她才不信。
只是到底没说出话,黎挽摸摸怀里揣着和离书,沉着脸走进主殿。
主殿十分之大,里面却只点支蜡烛,几乎看不清什。
黎挽愈走近,便闻到阵奇异清香,只是晃就散,她并未注意。
“呵,呼呼”
黎挽黑着脸走进去,众宫人跪下请安,偏偏不见林寻声。
莫不是又要借此给她难堪?
黎挽负在身后手握紧,红唇紧紧抿着,心头闷着口气,出不去散不掉。
“君后可在?”黎挽沉声问道。
那名叫竹儿宫人微微膝行上前,低垂着头道:“回皇上话,君后早知皇上要来,在殿内等着呢。”
戏言,话都已经说出口,她自然不能反悔,再敷衍、再说不过去,她也得与林寻声和离。
黎挽提笔写份和离书,打算在今夜给林寻声,好叫他放心,自己是绝不会看上他那等水性杨花男子。
是,她今夜要去清宁宫,不为别,只因今日数个大臣上书请奏,个个皆是求她早日宠幸后宫,雨露均沾。
皇上从未踏入后宫这事,她们倒像是比本人还清楚似,说什也要叫她今日去清宁宫,更有甚者搬出规律来,只说皇上不能坏这老祖宗立下规矩啊。
在朝堂上,能叫这多大臣起上书请命,除林茹不做他想。
里头传出有些粗重男子喘息,黎挽皱眉,好端端喘什?
若是从前,她定要关心地问句君后怎,可是身体不适?
然而现在,她却没这个念头,只远远站着,看着床榻上男子模糊身影,道:“你不必多想,朕来只是为给你送纸和离书,日后朕自会找理
不知是不是黎挽错觉,那宫人仿佛十分紧张,浑身筋脉俱紧绷着,刻不敢放松。
“朕来,君后为何不出来迎接?”
黎挽声音仍旧不悦,对方像是更加紧张,在不易察觉昏暗光亮下,额角像是无端覆上层细密汗珠。
“殿下,殿下伤腿,正于殿内休息,并等着皇上呢。”
黎挽双眼微微眯起,伤腿?这伤腿都该是上个月事吧,还没好?甚至伤到连出来迎她都做不到?
黎挽本可以将每个都罚遍,叫她们知道自己不是什软柿子,随手可捏,却被太夫拦住。
太夫虽厌恶林寻声,却不想因林寻声之事而叫黎挽与众大臣生出嫌隙,反正君后都是要宠幸,每月去那天也就是。
黎挽被太夫劝动,总归她与林寻声是要和离,为他与各位大臣闹僵反倒亏,遂写这和离书,好叫他放心。
当夜,天十分暗时黎挽才起身去清宁宫。
彼时清宁宫灯火并不明亮,甚至只隐隐亮着外头几只灯笼,而主殿内林寻声寝宫,却是片漆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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