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宫侍被皇上锐利眼锋直视,吓得瑟瑟发抖:“回皇上话,奴,奴已经命人去请太医,想必很快就到。”
黎挽皱眉,发现盲点:“贵侍病成这样,你是今日才发现?”
贺似初脸色唇色皆白,眼皮已经有些睁不开,紧紧拧着眉,手脚软似放在床榻上,有些地方连被子都没掖好,露出点白皙肌肤。
黎挽眼尖发现对方身上穿里衣,似乎已经不怎新,且不是宫内料子,莫非还是他念旧偏爱穿自己宫外带进来旧衣服?
身上盖棉被倒是有九成新,可配上那衣物,却总像是有人欲盖弥彰遮掩什似。
又身子不适?
黎挽有些诧异,她之前去林寻声那儿时,林寻声便总用身子不适来敷衍她,现在贺似初也说自己身子不适,她便没有这相信。
莫非他也不愿侍寝?
黎挽被自己预想气脸黑。
她堂堂帝王,从前怕耽误人家公子,因而没有夫郎便也罢,现在好不容易有,又个二个都要装病躲她,她是疫病吗?
皇帝座驾浩浩荡荡停在拾翠殿门口,里面灯火通明,个个宫人走来走去,步伐都有些急切,直到小钊子句:“皇上驾到——”
他们才纷纷停下,有些急乱跪下道:“奴参见皇上。”
黎挽缓步走入拾翠殿,可即使她走十分慢,还是没有看见贺贵侍出来迎接。
昨晚无人迎接,今晚也无人迎接,黎挽登时有些怒。
沉声问那些跪着宫人:“贵侍呢?”
思及父君不得宠时待遇,黎挽眼眸深沉如水。
莫非真有个什人敢以下犯上,故意作践他?
自幼便在深宫中生长黎挽对这无情皇宫简直太解。
在这里,皇上宠爱便是切。
不得宠时,这些个奴才甚至连她这个皇女都
黎挽宽袖翻,大阔步走进屋,嘴里还说着:“朕倒要看看,这贺贵侍病到什程度!”
黎挽走进去,宫人们没个敢阻拦,于是她便看到,床榻上容色惨白,紧紧逼着眼眸人。
吓人跳。
黎挽抓抓小钊子手臂,心想竟是病成这样,又有些紧张道:“这贺贵侍生是什病?屋里怎也没太医守着?!”
她有些怒气冲冲对着跟进来宫侍说。
他们颤颤巍巍回复:“贺,贺贵侍,在屋里面。”
小钊子看黎挽眼,就知道她心有不悦,于是赶紧替她问道:“贺贵侍为何不出来迎接?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那宫人迟疑两下,小钊子便看出事有隐情,又硬着头皮看皇上眼,厉声喝道:“这什这,皇上在这呢,还不快说?!”
对方抿抿唇,不知为何眼里流露出些懊悔,她道:“贵侍身子不适,正在里面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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