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挽无奈,却也不气,好歹没闹起来不是?若换成以前林寻声这坏脾气,非得跟她闹腾起来不可。
届时她少不得又要摔几个东西,才能勉强控制住不揍他。
林寻声没接着摆出不高兴样子,来他喝完药就已感觉有些昏昏沉沉,二来他知道今日妻主说什也不会带他,只好浑噩睡去,然后在梦里扎那周乐允不知道多少针。
治理水患说着简单,做起来却十分繁琐,也十分费钱,近几日肖郡王光顾着去盯那些工人勤恳修建堤坝去。
朝廷给不少钱,到江南却没剩多少。
这个是黎挽想都没想过,直接拒他。
“谁叫你昨夜感染风寒,现在起身都难,不带你。”
林寻声咬唇,第次暗恨自己做错事,该忍住。
昨夜同妻主道睡,睡到半夜时他妻主浑身热像个火炉,烫他直冒汗,稍稍退开些方觉舒适,可真要叫他夜都离远妻主,他却是不愿。
故只得伸出只小脚,退到被外用来散散热,那瘦削身子仍挤在人怀里,不肯松开分毫。
林寻声拳头紧紧握着,藏在被子里,故意不叫黎挽看清。
黎挽只以为这人现在大方,竟没有发怒不悦,心中大为欣慰,抚抚林寻声漆黑如墨头发,声音都柔顺分:“他走,你趁热快些喝药。”
林寻声有几分难受笑笑,将头埋进黎挽脖颈:“妻主晚间可是要同周公子去游玩番?”
他是记住那周乐允说话,对周乐允温柔模样也十分不喜。
贺似初虽胆子小叫人发笑,但他好歹是真胆子小。
按理说堤坝无法修建,得加钱,但肖郡王是什人?
她是京都第爱财且抠门王室贵族。
要她监督可以,要她给钱不行。
即使那天周巡抚已经送她许多礼,可修建堤坝
没成想散便把自己散着风寒。
真真是得不偿失,气死人。
林寻声拿着药碗小口喝药,面苦不行,面又想到妻主要同别人出去,气不行。
黎挽见他属实不悦,牙齿都快把嘴唇咬出血来,只得哄道:“等你身子好些就带你出去,今日你且歇着,想要什,都替你买回来。”
林寻声蔫头耷脑应声,看起来不太热络,分明是句也没听进去样子。
可这周乐允,却不是真温柔,他温柔太假,假让人厌恶。
“嗯,去,所以你快些吃药,吃完好将饭食拿进来,吃点东西人就有力气。”
林寻声抿唇,忽而攀着黎挽往上爬,双腿夹在她腰间,整个人都挂她身上,有些火热脸颊贴上黎挽侧脸。
只听那男子用病中有些沙哑声音,问他妻主:“那可否带上侍身?”
“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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