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不下去,钻进黎挽怀里闭嘴。
黎挽轻拍林寻声腰侧语气颇为宠溺:“想什呢,朕怎可能叫旁人给你上药?”
她出言哄两句,待林寻声眉眼含笑,便静静抱着他。
怀里男子是失而复得。
即使她仍旧没有非他不可喜欢,但却也不会再放开他。
黎挽借着点光亮看清楚那雪白纱布上并没有沾血,松口气,没裂开就好。
她坐直身子,手摁在林寻声肩膀上,语气有几分无奈道:“莫要再乱动,你这伤口可裂过好几次,再裂几次太医都要追过来骂你。”
方才给人包好伤口第天,他大抵是觉得疼,老睡得不安稳,经常将伤口弄裂开,太医珍藏上好金疮药都要被她取完。
若是再命太医交出药来,那太医恐怕得吹胡子瞪眼,老大不乐意。
林寻声闻言脸色倏然惨白,他不敢置信伤心欲绝望向黎挽,用十分颤抖破碎声音问:“伤口裂时,都是太医为上药?”
整杯水,喉间喉结不停上下滚动,足以看出他有多渴。
喝杯又接杯,足足喝三杯茶水,林寻声才觉得自己真实地活过来。
他靠在黎挽怀里,浑身软若无骨,稍微动动,都觉得难受厉害。
“妻主,胸口好疼。”
他睁眼看向黎挽,又是撒娇模样。
此男子,为救她,愿意用自己生命冒险,除父君,世上再无男子会如此爱她。
黎挽自幼时父君便告诉她,该珍惜所有爱自己男子,因为个女子,辈子可以拥有很多男子,却不定能拥有个爱她男子。
既然君后醒来,回程也在准备中。
许多大臣家眷仍旧觉得心惊胆战,十分不真实模样,他们不过
凤眸里噙满泪,像是只等黎挽个应答,就要落下来似。
黎挽愣,再看林寻声伤心欲绝样子,顿时笑起来:“想什呢,朕便是叫她来上药,她也不敢啊。”
她想到陈太医为君后拔匕首时,简直恨不得没生那双眼睛,眼也不敢多看样子就觉得好笑。
林寻声这才轻轻喘息两声,两片苍白唇瓣紧紧抿在起,手握住黎挽手,就不愿再放开。
“吓死臣侍,臣侍还以为,还以为……”
“疼?哪疼?是伤口又裂吗?快给朕看看!”
往常这时候黎挽多少是有些不耐叫他别闹,此时却不然,她对林寻声,是十足关切,深怕他真疼,便凑上去要看他伤口。
林寻声仰躺在床上,头墨黑长发散落在床榻间,也铺在自己身后。
怀里有人正小心翼翼掀开他胸口处衣襟,查看他伤口。
林寻声有些紧张,小巧好看喉结上下滚动着,原本苍白毫无血色双颊泛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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