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吧都要下班,”路西野又将他往自己身边拉拉:“去家吧。”
然后他学着热映电影里男主角,行个绅士礼。
电影里男主角,对着女主角行个绅士礼,然后十分宠溺地对她说着甜言蜜语:“请吧,小公主。”
而路西野说却是:“请吧,小王子。”
口腔里还残留着雪花酥味道,从没有哪刻让江随风觉得,雪花酥竟然可以这甜。
干燥而温暖手掌包住他手,他说:“好凉,出来很久吗?”
人在遭受极恶劣对待后,对温暖渴望会不由自主地呈直线上升,即便只有丝缕,也极难抵御。
这瞬间,江随风几乎忘记自己身在何处。
他有些迷迷糊糊地回答:“没有,刚出来。”
又问:“你怎在这里?”
腮边很快鼓起个包来,他低着头重新把盖子拧紧,再小心地放回包里去。
他将那颗糖慢慢吃光,然后才又返回去,蹲下身在地下室窗口喊声:“妈。”
里面没有动静。
江随风站起身来,决定去林放那里住晚。
他弯过楼角,顶着风走向大路。
是,小时候,他“不听话”是江莹刻意引导出来,而现在,他不听话,却是真。
不过,在不听话基础上,他又适当地对她服着软。
同样紧松,让江莹以为他还尚在她掌心里。
他笑下,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笑容有多冷漠。
生活真是有趣,闭合成个有趣循环。
“想来看看你,但不知道你具体住在哪栋。”路西野把声音放低些:“就停在这里抽支烟。”
这样话也是温暖体面,给对方留足够空间。
江随风点点头,低头要走。
路西野探手握住他手腕:“这晚,你去哪?”
“去酒吧。”江随风说。
路口停着辆车,即便在暗夜里看过去也有些眼熟,很像今早送他那辆。
他脚步顿顿,想凝神看清时候,那辆车车门打开。
个高大身影弯腰从里面钻出来。
风吹起他大衣衣角,像扬起翅膀。
他像拥有魔力黑天使,步步走向他,带着强大安全感,将他笼罩在他阴影下。
外面风很大,寒意迅速刺透衣物。
他身上还穿着江莹口中所谓“罪证”,路西野衣服。
有点大,但很舒服,可惜依然挡不住冬日凌冽寒风。
江随风低头把手伸进包里,摸出个玻璃罐来,里面还有半罐雪花酥。
他用冻僵手指拧开盖子,倒颗出来,用牙齿咬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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