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莹麻木地接过来,麻木地放在唇边咬口。
江随风似乎很满意她反应,微微眯着眼睛笑起来,问:“甜不甜?”
江莹回答不出来,因为她根本尝不出什味道,她讷讷地道:“甜,甜。”
这时病房门被推开,门外进个人来,脚步急促,江随风不经意地抬眸,恰好对上路西野眼睛。
他眼中闪过抹诧异,随即将手受伤手放下去。
江莹张张嘴,动都不敢动,江随风又问:“妈,问您呢,您到底是不是真想死?”
水果刀终于被收回去,江莹好不容易透过口气来,却见江随风又将锋利刃在自己掌心里轻轻划,鲜血瞬间溢出来。
他仿佛不觉得疼,笑意反而更明显些,好像十分满意:“确很锋利。”
好像如果江莹只要说出“想死”两个字,他下秒就能毫不犹豫地用这把水果刀送她上路。
不仅如此,秦默寻也跑不。
下,将锋利刀刃贴在她手腕纱布上轻轻划两下,认真地问道:“您真想死吗?”
那从睫毛下目光几乎深不见底,黑黢黢,有种渗人疯狂劲儿。
江莹心跳几乎要停止,生怕他使力就会割断自己手腕动脉。
“没关系,妈妈,您告诉实话,如果您真想死,”江随风双眸定在她脸上,身体微微前倾些:“那爱您,陪您起死就是,这样话,您就永远都不会失去。”
刀锋轻轻地划动,江随风指间鲜血顺下来,将那块雪白纱布染上红色,好像江莹动脉真已经被割裂般。
江莹特意做场戏,既通知江随风,又让人通知路西野。
不过江随风离得近些,所以到也快,路西野离得远些,所以到也慢些。
路西野急急地走
秦默寻……
江莹心底又惧又怕,不明白自己究竟养个什玩意儿出来。
“妈妈不想死,”她这次是真哭,嘴唇颤抖面如死灰,连流泪都没察觉到:“妈妈只是时糊涂。”
江随风点点头,将水果刀啪地声合起来,扔在床头柜上。
他把那只削皮水果重新拿起来,递给江莹。
巨大恐惧攫住江莹心脏,她想要尖叫,想要挣脱,但又像被什卡住喉咙,声都发不出来。
她手在江随风掌心里颤抖起来,声音也颤得厉害:“你是不是疯?”
“还没疯,”江随风否认道:“只是觉得既然不能恣意活,那不如痛快死。”
他说很慢,嘴角与眉梢都带点笑:“不过,谁逼过,都要跟着起陪葬就是。”
“秦默寻,秦默阳,秦士别,”他慢慢地说:“全都跑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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