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背吧。”
盛柠应
声，开始背诗。
她
嗓音很有特色，声线干净流畅，细而不尖，像是从蜜罐里舀出来
勺浓浓蜂蜜，再添水搅拌成甜而不腻蜂蜜汁，做口译人都有刻意练过发音，所以念这种比较矫情文艺句子也没有给人不适感。
温衍之前在峰会上就有通过翻译耳机立马认出是她在说话。
盛柠嘴唇张嗡，从那里面吐出句句肉麻
只不过温衍此时还心烦着，所以没有顺她心意，而是故意说：“谁知道。”
“您不相信？这样，
给您证明。”
盛柠拿出自己手机，翻除诗集翻译电子PDF稿，然后把手机递给他。
温衍皱眉：“干什
？”
盛柠侧个身面对着他，信心满满地说：“这里面目录，您随便抽背首，保证倒着都能背出来。”
盛柠老实承认：“昂，差不多。”
“那戴教授侄女话你也听着。”温衍顿片刻，语气迟疑地说，“她说跟你之间——”
盛柠反应很快，立刻澄清道：“她那就是不知道您帮真正原因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，所以怀疑们俩有什，您不必当真，就当她放屁。”
男人张张嘴，低低嗯声，然后嘱咐她：“你清楚就好，不该想不要瞎想。”
“放心吧您。”盛柠语气真诚，还冲他比个发誓手势，“绝对不会因为戴盈盈放那些屁就自作多情。”
于是又转过身回沙发上坐下。
盛柠见他神色这差，小心翼翼地走过去，微弯弯腰看着他。
“您还好吧？没事儿吧？”
“你少说话就没事儿。”
“哦。”盛柠也识趣，“那也滚吧。”
温衍瞥眼手机，看标题就能猜到都是些又酸又肉麻情诗，所有文学体裁中，他最烦就是这种描写情情爱爱。
之前戴春明给他送过本，他翻两页就嫌弃地关上扔在边儿。
也不是真要抽查这些诗是不是她翻译，温衍没有刻意为难她，随口说目录上第首诗。
这本诗集书名就来源于第首诗。
钻与石。
“……”温衍眉头不自觉皱得更紧，语气里夹杂着浓浓不爽，“你也哪儿来回哪儿去吧。”
盛柠却没急着走，她还有话要说：“也有问题。”
“问。”
“您应该不会相信刚刚她和导师说，翻译诗集她也出力那种假话吧？”
如果信刚刚也就不会放任她站在自己面前狐假虎威。
“让你走吗？”温衍抬头睨她，用下巴指指旁边，“你给待着，坐好。”
盛柠听话地在他身边坐下。
“你在门口偷听多久？”
“也没多久。”
温衍哼声：“都听着是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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