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您是想要什
谢礼？”
他愣
愣，
时间也说不出自己想要她
什。
“要不这样。”盛柠给他提个建议，“您要是觉得
这人工作能力还可以，能入您眼，寒假就留在燕城帮您打工，用劳动力回报您。”
关于盛柠寒假要来他这里当实习生事儿，早前陈助理就跟他提前知会过，只是盛柠不知道，所以拿这点来刻意讨好他。
盛柠老实点头：“想过。所以觉得自己运气还挺好，能碰上您。”
“那你应该知道，这个世上没有所谓真正向普通人倾斜天平。”温衍扬扬眉，嗓音清沉平缓，“当你站到高处，就算没碰上，公平也会朝你走过来。”
他话很现实。
对些人来说或许是毒鸡汤，对盛柠而言却是不折不扣正能量。
盛柠嘴边绽开笑容，语气也变乖顺：“知道，所以是真心感谢您。”
这并不是个真正讲究公平社会，说残忍点，背景和人脉永远排在实力前面。
她其实也担心过，如果得罪导师，自己之后日子要怎过。
或许连毕业都毕不。
但她却不后悔这样做。
有时候人就是这犟，明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，但偏要反其道行之。
“随您怎说，总之署名权事，谢谢您。”
道完谢，她还正儿八经地冲他鞠躬。
温衍面无表情地嗯声，算是接受她道谢。
“那不打扰你。”盛柠说，“其余跟陈助理说就行。”
她正准备走，温衍不知怎又叫住她。
温衍嗯声，又问她：“所以你真心感谢就只有这样？”
是陈助理说，她还是个学生，道声谢就行。
盛柠讷讷说：“……还没毕业，兜里没什钱。”
她那小气巴拉敛财鬼样子真是莫名让人想笑。
温衍无语：“能缺你那点儿钱吗？”
可以被现实压弯腰，可以变得世故虚伪，却绝不认为这种来自上层人压迫是理所应当。
温衍看到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犟劲儿，像头小牛似，无惧无畏。
她有时候很虚伪，但有时候又很真实。
扪心自问，温衍做不到她这样。
曾经唯次叛逆也被父亲硬生生折断羽翼，后来慢慢地就发现，其实循规蹈矩也没什不好，正好永远不会出错，也不会有任何意外，反正已经幸运地拥有这样人人艳羡出身，什都有，什都不缺，自由也就显得没那重要。
“盛柠。”
她停下脚步：“您还有事吗？”
温衍语气平静：“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不是顺道帮你把，你得罪戴春明会有什后果？”
盛柠没说话。
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，忍才是最好处理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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