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学过地理没有？北是哪边儿都不知道？”
“
只知道上北下南左西右东，然后北极星在
温衍愣
下，皱眉问：“你来干什
？”
“陈助理现在不在市区，赶不回来，所以就替他来。”
“……”
温衍深吸
口气，勉强维持着语气问：“你描述下周围
环境。”
盛柠老实说：“在个亭子里面，旁边都是绿灌木。”
“啊？”
是年轻姑娘懵懵声音。
不是陈助理声音。
温衍看眼来电，有些莫名：“你打来有事儿吗？”
盛柠语气犹豫：“哦，那个，嗯——”
十字地段，品牌定位是超高端住宅，繁华与静谧兼得，私密性极好，温衍不回温宅时，最常来就是这里。
这是间面积两百平出头两居室住宅，室内只开盏光线模糊落地灯，男人倚在景观窗旁躺椅上，心不在焉视线往下望去，是片星星点点甚至比夜幕还明亮市区夜景。
陈助理跟他久，温衍自然也知道他辛苦。
他平时对陈助理态度虽然算不上热络，但绝对够不上冷漠，偶尔带着陈助理去去外地出差，合作方如果送什礼物，无论是否刚需，温衍般都会直接转送给陈助理。
比如陈助理有几瓶珍藏到现在都还舍不得喝年份红酒，就是温衍送他。
他嗯声，接着给她指路：“你现在从亭子出来，看到停车场路牌后往北边儿走，走到1栋楼下后再往南面直走——”
盛柠突然打断：“您等等。”
“怎？”
“北是哪边？前后左右？”
温衍简直难以置信。
温衍不耐道：“你有话就快说。”
“……迷路。”她声音听起来很不好意思，“太绕，走着走着就……没方向。”
明明是按照导航走，在大路上还走得好好，结果进林荫小路，导航也跟着她块儿犯起迷糊，越走越绕。
“小孩儿吗你？”温衍语气冷淡，“迷路就打给110，打给有什用？”
盛柠不爽道：“但是现在就在京碧公馆，您家楼下这里，找您难道不比找警察方便？”
他今晚叫陈助理来趟他家里不是为工作，就是单纯地在饭局上喝烦，又接父亲通电话，司机送他回家路上，就连街边路灯都被装饰上彩条过平安夜，看着让人心情躁郁。
叫自个儿助理过来陪着他喝杯，这个念头很无聊，也不符合温衍平日行事作风，因而他在电话里没跟陈助理明说，就说简单地说加个班。
距离温衍给陈助理打电话已经过去很久。
正好手边小茶几上手机震动起来，温衍揉揉眼睛，也没看来电，默认是陈助理，直接接起来。
“你怎还没到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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