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把从前难以启齿少年心事说出口,他不敢,也不愿意。
那不是什好回忆,宋砚不想告诉她,用过去向她索要弥补,换她愧疚和难过,没有必要。
他喜欢女孩子又没有错,只是不喜欢他而已。
只要结局是好,他如今能得偿所愿就够,那些不好回忆,就让它过去吧。
“好,不问,不问。”
“你和外甥女是有过婚约,可那已经不作数。父亲为补偿你和你父母,资助你到内地来念书,目不是为你们再续前缘,以你现在能力,你也给不她们要求你给她条件。”
“好好读书吧,父亲对你资助只到你大学毕业。”
后来温衍叫来保洁人员,清扫那地燃到枯尽蜡烛,宋砚根根地摆好,保洁人员把扫帚挥过去,就什也没。
那时候他心里是怎样情绪?
丢脸、恼怒、悲愤,还有无力和难过。
。”
“你怕什啊?”
“别问。”宋砚语气很轻,“好吗?”
他曾鼓起过勇气,想要对喜欢女孩坦白他心意,十七八岁年纪不懂爱也不懂浪漫,初次悸动令人慌张又难耐。
每次视线对上后慌乱和逃避,被解读成对她厌恶和不屑,可他喜欢人是个粗线条,不对她明明白白说出来,她就不会懂,于是学着书里那些老土招数,在空荡广场摆满蜡烛,那点点微弱烛光聚成爱心仿佛能带给他信心。
温荔嘴上对他妥协,心里却暗暗下决心。
你不说,明天自己去你学校找。
要把那个该死女孩子揪出来,找到她家里去,狠狠骂她顿。
好不容易鼓起勇气,放下自持和清高,最后连自尊都没给他剩下。
她没有来,或许是不知道,或许是知道,只是用这种方法变相拒绝他。
他心里最坏打算,不过是被当面拒绝。
可是她甚至都没有来。
这多年过去,宋砚直没有忘。
来赴约却不是她,而是另个男人。
年轻男人从车上下来,径直朝他走过来,宋砚忍不住往他身后去看,看有没有他等那个人来。
“别找。”温衍语气淡漠,“她没来。”
十八岁宋砚也并不是个喜形于色人,他内敛沉默,在听到这个消息后,也只是垂下头,把失望和落寞都藏进双眸子里。
之后温衍对他说每句话,他直不想再记起,却又不断地记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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