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视器里,男人下颚颤动,颈部肌肉不断收缩,竟像是也被毒哑般连句字眼都吐不出来,目光哀凄,地牢内每寸映入他眼中火光忽明又忽灭,没
宋砚低低笑几声,将手里暖宝宝盖在她肚子上,又用自己干燥温暖手帮她取暖。
“坚持下。”
温荔冷得牙齿打颤,吸吸鼻子,自信地冲他比个“OK”手势。
这场宋和温亭枫死别戏是温荔杀青戏,因此需要极为饱满情绪,和高度爆发戏剧张力,仇平把这场戏安排在最后场,目就是希望她能通过之前铺垫演绎,在最后场戏中彻底融入角色。
死,死在冬天,死在阴冷血腥地牢里,衣衫褴褛,痛苦万分,狼狈至极。
“……那就趁着你这个情绪还在,最后镜赶紧来吧。”
温荔点头:“G。”
在短暂人员休息和设备调试时间过后,仇平高声让各单位准备。
“来,大家都赶紧准备,开拍。温老师最后镜,待会儿们就要恭喜温老师杀青。”
工作人员们齐齐应声。
场务举着打板器,落下清脆声,最后镜正式开始。
这里没有偶像剧那样舒适拍摄背景,对演员情绪和台词功底都有极大考验,在身体和心理极致负担下,温荔闭上眼片刻,再睁开眼时候,泪水就顺着眼眶流出来。
她嘴唇干裂,其中还夹着风干血丝,艰难启唇,绝望地向眼前男人无声请求。
导演和监制此时都微眯着眼,死死盯住监视器,将镜头里两个演员每个细微表情变化都收进眼底。
宋砚在这镜头里,绝望悲怆情绪应该是低于温荔,温荔情绪更外放,因为之前酷刑,她声带已经彻底坏掉,再也说不出话来,是撕心裂肺般哑声大哭,而宋砚更偏向于隐忍,因为剧本设置隔墙有耳,纵使他想哭也不能哭出声,纵使愤怒哀痛到极点也不能发泄出来。
滨城现在室外温度零下几十度,他们现在所在室内拍摄场地又是影视城内某处由石块围成地牢,没有集中供暖设施,为场景还原,这些石块间缝隙并不牢固,刮骨寒风嘶嘶地往室内灌,哪怕周围架火堆又有小型保暖设备,所有人依旧还是裹上厚厚羽绒衣。
温荔身上唯件单薄旗袍戏服也早就被糟蹋得不成模样,她深吸几口气,做好充分心理准备,鼓作气掀开身上厚毯子,在冰凉地上躺下。
化妆师蹲在旁边帮她补脸上和身上“血浆”。
宋砚身上狐裘大衣虽然比不得羽绒衣,但好歹也能挡风,温荔羡慕不已,冲他招招手。
男人走过来朝她蹲下,温荔把薅上他领口处狐毛,舒服地摩挲几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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