怡妃嗤笑,“总不能是捡来吧!再敢鬼扯,就打烂她嘴!”
如今话全被她们抢先说,真把银朱和颐行路给断。
银朱泪眼婆娑望着颐行道:“姑爸,您是知道,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。”
颐行也算看明白,她们就因为银朱和她交好,才心要拔这条膀臂,好让她落单。这深宫之中步步都是陷阱,并不是你想躲就躲得。
贵妃做出副不好说话样子,横竖银朱那丫头牙尖嘴利她早有耳闻,把她打发出去,剩下个老姑奶奶愈发好操控。
到最后无非找个没人地方死之,死后连口狗碰头①都不能有,随意找个地方拿凉席裹,埋事。
银朱从没想过,自己会有这种境遇,光是设想就已经让她浑身筛糠。她哆哆嗦嗦欲哭无泪,这沉沉夜色像顶黑伞,把她罩在底下,她忽然觉得看不见天日,也许今晚上就要交代在这里。
颐行则憎恨这所谓“撵出去”,她那大侄女儿被废黜,不正是样被“撵出去”吗。
倒不是她非要替银朱出头,她争就是个道理,“为项莫须有罪名,葬送个姑娘辈子,这就是娘娘们慈悲?公堂上审案子还得讲个人证物证,娘娘们私设冤狱,那就上皇上跟前告御状去,请皇上来断断。”
哎呀,她要告御状,这种话要是从别宫人嘴里说出来,无非是不知天高地厚,状没告成,先挨顿好板子。可要是换成她,那就两说,皇上还认尚家这头亲,她要是扛着老姑奶奶名头出面说话,那今晚上挑起事端那个人不得善终不算,连怡妃也要挨通数落。
“怎办呢……”贵妃垂着眼睫道,“家有家法,宫有宫规……”
谁知颐行向上磕个头,然后挺直腰杆子道:“不瞒各位娘娘,这块牌子是捡,银朱看它香气盛,随手拿去薰衣裳。如今娘娘们既然认定是贼赃,事儿因而起,银朱出去,也出去,请娘娘们成全。”
此话出,不光主儿们,
结果就是那巧,恰在这时候,两个留下搜查屋子精奇嬷嬷进来,先行个礼,然后把搜来东西交到贵妃面前。
如同板上钉钉似,怡妃娇声笑起来,“就说,无风不起浪。这会子本宫倒要瞧瞧,这奴才还有什可狡赖。”
这些主儿们显然是得到分明证据,但银朱和颐行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。
贵妃这回也皱眉,示意把物证拿给她们瞧,瞧之下正是银朱带回来,用以熏柜子净水观音牌。
“看来私相授受还不是回呢。”恭妃回眸,和贞贵人交换下眼色,“这下子还有什可说,雕半观音牌,这是心有所系,不得圆满之意呀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