颐行瞧含珍眼,“才晋位,不懂宫眷规矩,恭妃娘娘要帮着理线……这着,等回懋嫔娘娘声,懋嫔娘娘若是应准,明儿咱们就上翊坤宫去吧。”
含珍却很为难样子,小心翼翼道:“这事儿回懋嫔娘娘,只怕要吃挂落儿,回头懋嫔娘娘说您眼里没她,到时候可怎好……”
恭妃听得笑起来,“也是,你昨儿才冲撞她,这会子她必不待见你。算,也不难为你,这事儿就作罢吧。”
说话到遵义门上,敬事房人正在东侧廊庑下候着,见恭妃来,遥遥打千儿。
恭妃此刻自然没有心思再去理会老姑奶奶,架着宝珠直往北去。等着上银盘妃嫔都这样,就算万岁爷夜夜叫去,她们也对银盘上争个好位置乐此不疲。
见而,自己好像也有些亏心似。
反正这回是避不开,颐行认命地上前纳个福,“给恭妃娘娘请安。”
恭妃眯着眼,就那瞧着她,忽而哼声,“当是谁呢,原来是颐答应啊。这程子被贵妃娘娘禁足,外头世道是全然不知,没想到连你都晋位。想是使好手段,听说上御花园跳舞来着,看来早前小瞧你。”
“回娘娘,不是跳舞,是扑蝶。”颐行压根儿没把她那些夹枪带棒话听进耳朵里,还有闲心纠正她错漏。
恭妃怔,心下鄙夷起来,扑蝶就扑蝶,又不是什光彩事儿,还特特儿重申遍呢,可见是个听不懂人话榆木脑袋。皇上竟让贵妃看顾她,别不是皇上嫌贵妃人老珠黄,有意给贵妃小鞋穿吧!
颐行这厢走得慢些,反正西围房里位置是固定,你不来就空着,没有谁占谁座儿说。
她脚下挪动,心里正盘算,怎才能把夏太医给泽漆物尽其用,不经意往南瞥眼,见满福和柿子过来,嘴里正
思及此,恭妃不由嗤笑,宫女承托着她胳膊路向南,精美花盆底鞋,走出花摇柳颤味道。
“你们做答应,见天都干些什呀?”恭妃侧目瞥她眼,“这身行头倒秀致得很,全后宫答应,恐怕没个像你这会打扮吧!”
颐行低眉顺眼道:“回恭妃娘娘话,这身衣裳是皇上赏赐,既是御前赏赉,不敢不穿。至于平常干些什,倒也无事可做,左不过练练字,看看书罢。”
恭妃愈发瞧不上,“做答应,不得帮衬主位娘娘做些杂事,怎你们储秀宫倒和别人不同?想来是懋嫔遇喜,如今要做菩萨……这样吧,宫里这程子正要预备太后寿诞用万寿图,你上翊坤宫来,帮着理理绣线吧!”
这却有意思,恭妃虽然是翊坤宫主位,但各住不同宫阙,怎也轮不着她来调度别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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