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没有外人时候,颐行觉得他们是平等,因为人之所谓身份,不就是靠底下奴才烘托吗。皇帝光杆儿时候又比谁不起些?于是哈哈笑两声,“您说呐?您可是垂治九重人间帝王,您在这儿捞蛤蟆就合乎身份?劝您尽早给,让来捞给您看。”
您啊您,敬语倒说得挺溜,但内容全不是那回事儿。
皇帝有些不可思议,“你大胆!”
颐行乜他眼,这个时候就别摆皇帝谱,捞蛤蟆当口,不是谁身份高贵,谁就应当执掌网兜。
知道兵器就在眼前,却不能尽兴舞上舞难受吗?要不是看他是皇帝,颐行早就冲他吆喝――别抢别人器具,想捞自己找工具!
。老姑奶奶是皇上少年时候见证,两个人在块儿,就还原成个六岁,个十二。
多好年纪,还拥有着相同回忆……嘿,这是皇城里头任何位嫔妃都没有殊荣,万岁爷是属于老姑奶奶个人少年郎,想想都美。
怀恩眯觑着眼儿,怀抱拂尘远望着亭子前两位,看他们在块儿捞蛤蟆骨朵多和谐。个执杆儿,个拿桶预备接着,有说有笑地……咦,怎好像拉扯起来?
是,怀恩没有看错,皇帝是个从未捞过蛤蟆骨朵人,明明骑射很厉害,但对于这样孩子都能玩儿得很好活动,却如缺根筋般手脚不协调。
颐行终于忍不住,她说:“您到底会不会?”
真是没见过这样人,雀占鸠巢还那蛮横。她伸手想去够,他却下子抬高胳膊,很嚣张地告诉她:“你胳膊短,何必自讨没趣,还是朕来吧。”
颐行气得跺脚,“您捞半天,才捞上来五尾,这要捞到多早晚?”
皇帝哼声,“你很忙吗?朕都愿意在这里陪你耗费整天,你倒拿乔起来。”
天爷,真是不要脸,谁愿意让他陪!况且这哪是陪,分明就是抢夺别人乐趣。
颐行气喘吁吁,又抢不过他,心里很不服气。忽然计上心来,向揽胜门方
网兜下去,捞着区区两条,皇帝大言不惭着,“这不是捞着嘛。”
就这?老姑奶奶式鄙夷毫无遮挡地挂在颐行脸上,“您是不是没有政务可办?要不您回养心殿去吧,或是找军机大臣聊聊边关?这种小事儿不该劳您大驾,让来就成。”
她要接过网兜,可皇帝不让,“朕政务办完,军机大臣也没有战事要回禀,朕就要在这儿捞蛤蟆。”
颐行简直觉得他马不知道脸长,“可您捞得不好啊,您身为帝王,应该知人善任,让这个行家来捞才对。”
皇帝瞥她眼,“身为嫔妃,点都不知道矜重自己身份,还捞蛤蟆,叫人看见像什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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