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纯嫔,你是有意埋汰朕吗?”他不满地责
颐行说成啊,“这刺儿都能瞧见,怎能挖不出来呢。”边说边在另张马扎上坐下,拖过他手搁在自己膝头上,然后躬着身子凑近他掌心,嘴里絮絮说着,“别乱动……”照准那木刺挑上去。
皇帝轻轻缩缩,实在是因为她动手能力不怎样,自己竟被她挑得生疼。
可他越是缩手,颐行越是蛮狠地拽住他,甚至警告式冲他瞪瞪眼,“万岁爷,您要是再乱动,给您捅出个血窟窿来,您可不能怪。”
皇帝被她威吓住,果然不敢再动,她愈发凑近,专注于那根刺,点点轻轻拨弄,那温热气息喷洒在他掌心,有瞬他竟忘那根刺存在,厢情愿地感受她温情去。
不擅女红老姑奶奶,要论挖刺本事,确实也不怎高明。被挑破肉皮儿毛燥,起先能看见刺儿也不见踪影。怎办呢,她想想,手指头往嘴里叼,蘸点唾沫,然后擦在皇帝虎口。
帝脸都绿,“你疯?”
颐行大笑,觉得他真有些傻。早前瞧他好好皇帝,往那儿站满身帝王气,让人不敢直视。如今处两天,其实还是以前那个尿墙根儿小小子儿,个头长高也没用,还是个缺心眼儿。
可皇帝看着她,却看出艳羡感觉。
她笑起来,真比阳春三月春光还要明媚,仿佛这深宫所有压抑在她身上都没有留下痕迹。她是员福将,胡天胡地地闯荡到现在,虽然受过皮肉苦,挨过板子,但她不自苦。这大概得益于小时候散养,天底下除吃不饱饭,没有任何事能够令她忧愁吧!
颐行开怀通,忽然发现他正不错眼珠瞧着自己,心下疑惑,下意识摸摸脸颊,她说:“您瞧做什?脸上沾着东西?”
皇帝惊叫起来,“你干什!”
颐行说别吵。
湿润肉皮儿重又变得剔透,这时候距离针尖只有微毫,轻轻这挑……
颐行把针举到他面前,“瞧!”
针尖上沾着褐红色木刺,皇帝摁摁,确实不再刺痛,但她刚才拿唾沫抹那下,让他耿耿于怀。
皇帝这才回过神来,难堪地别开脸道:“没什,朕瞧你有些缺心眼。”
好嘛,相看两相厌,都觉得彼此不机灵,这天是聊不下去。所以啊,人和人还是有区别,要是换夏太医,必定温言絮语相谈甚欢,不像这位皇帝,说话直撅撅,捅人心窝子。
那厢银朱很快跑过来,气喘吁吁把根绣花针交到颐行手里,也不问旁,照旧退下去。
颐行捏着针,冲皇帝扬扬,“万岁爷,让奴才来伺候您。”
皇帝有些信不过她手艺,“你成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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