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她们上皇太后跟前哭去,恭妃说:“万岁爷既然宽宥咱们,就应当让咱们随扈,戴罪立功。这会子阖宫除吉贵人和安常在身子不好留下,其余有位分都去。咱们好歹是妃,总不好跟着答应们道留宫,这要是叫人笑话起来,脸是顾不成。”
贵妃话倒是不多,只管低头擦泪,“奴才这贵妃当得,连个常在都不如。往后也没脸摄六宫事,还是请太后另请贤能吧。”
怡妃因是太后娘家人,比之旁人更亲近些,坐在绣墩上直撕帕子,“总是纯妃主意,不叫万岁爷带着咱们。眼下万岁爷正抬举她,把她能得竟不知道自己是谁。他们尚家自己身官司还没料理明白,倒有这闲心来弹压们。”
太后应付她们半天,实在觉得头大,怡妃这说,瞬间让她来脾气,怒道:“你果真是个不知好歹,听你这意思,还要接着和她过招?自己犯事儿,点不知悔改,错全在别人身上,看你是吃错药,得失心疯!上回因你们闹,皇帝颜面尽失,没有把你们打入冷宫已经是天大恩典,后来念着你们身后娘家情面,恢复你们位分,你们如今是怎样呢,又来闹什?想是日子过得太从容,还要受受降级禁足苦?”
三妃起先带着点闹脾气意思,原以为太后会担待,没曾想竟惹得她大发雷霆,时惶然都站起来,怯怯道:“太后息怒,是奴才们不懂事儿,惹太后生气……”
太后板着脸,严厉目光从她们脸上逐个扫过,寒声道:“耍小性子,争风吃醋,这些原是可以担待,人嘛,谁还没个转不过弯来时候。可钻牛角尖这种事儿,回两回倒也罢,要是当饭吃,那就错打算盘。你们是内命妇,是天子枕边人,不是市井间泼妇,见天地哭二闹三上吊。要是传到那些低等嫔御耳朵里,你们威严还顾不顾?往后人在前头走,身后人捂嘴囫囵笑,脸上倒有光?”
这下子三妃再也不敢多言,都讪讪低下头。
其实她们明知在皇帝跟前讨不着好处,皇太后素日又慈爱,因此也是抱着碰运气态度,上慈宁宫来闹闹。倘或皇太后耳根子软,在皇帝面前提嘴,不拘皇帝答不答应,总是个机会。如今连太后都打回票,就知道热河是去不成,在宫里吃冷锅子,倒有她们份儿。
正落寞,外头宫门上有人传话,说纯妃娘娘来,这下子个个面面相觑,毕竟有过结,两下里相见分外尴尬。
裕贵妃惯会审时度势,向皇太后蹲个安道:“既然太后有客,奴才就不打扰。今儿奴才犯糊涂,万望太后恕罪。奴才也想好,宫里确实得有人留下主事,那奴才就替万岁爷守好这紫禁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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