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驰把握住他手腕,稳稳接杯酒,递过去。又端起自己酒饮尽。他声音有些哑,开口道:“既然如此,也
赵驰刚端起杯子,他已经喝光手里酒。
“愿殿下身体康泰。”他道。
“二愿殿下欢喜无忧。”又杯,他再道。
“三愿殿下云程发轫、青云万里。”再杯,何安道。
赵驰酒没来得及喝,他便喝下半壶,他脸颊飞起红晕,眼神愈发亮,倒显得几分别样风情。
可正如今儿这般,万般愁绪连个落脚点都没有……却也难得见。
自己个儿掏心挖肺、倾尽所有想去讨好正主就坐在旁边,……可自己连如周正那般跟殿下谈笑句可能都没有。
何安笑声,纤细指尖捏着杯子拿起来:“好呀,咱家就喝周大人酒。”
说完这话,他仰头就喝杯,也不用周正给他满上,自己拿着酒壶倒满,口气喝下三杯酒水,他声音有点落魄,强打着精神对周正道:“元白君,未来跟着殿下,也要记着殿下好。心意,知道吗?”
“学生记住。”
这话连忙起来,抱拳深躬:“学生见过厂公,谢厂公推举之恩。”
这周正表人才,又正是年轻时候,看起来风华正茂,比起自己快三十人,那是平添好些个活力。
关键这人还是自己推举。
殿下都说……见如故呢。
何安酸整个胸腔都难受,看两眼然后就不敢再看,道:“周大人谢咱家,那可不敢当,抬举您是殿下。”
“厂公不是不饮酒吗?”赵驰眼神暗,问他。
“奴婢不饮酒是怕耽误事。”何安晃两晃,终于站稳,笑起来,带几分稚气,“可今日殿下高兴。殿下高兴,奴婢便高兴。奴婢陪殿下饮……”
他抬手又要给自己满上,手晃,酒都没倒入杯子,流地。
“厂公醉。”
“奴婢没醉。”何安倔强说。
何安听完笑,周正说话,他大概是不信,可只要他背叛殿下,昭狱里自有千万种办法让他后悔。
他又给自己斟满杯,回头去敬赵驰。
“殿下,奴婢敬您杯。”
他不敢看赵驰。
却在自己杯子里,瞧见自己双眼。他眼神极亮,带着种未曾说出口情愫。
“厂公放心。学生审时度势,道理还是懂。”
何安点点头,就瞧着周元白拿杯子起来:“厂公,学生先敬您三杯。”
他今日,先是埋采青,又拜祭喜顺,回头得何坚要没信儿,已是心情沮丧。偏偏这桩桩、件件事情都在告诉他个真理。
——当奴才,别生妄念。那是万劫不复。
何厂公愤怒时候、嫉妒时候、阴狠时候不算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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