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厂公慢走。”王阿唤他。
何安身形顿,回头瞧他:“王掌印还有什事?”
王阿放下手里茶碗,问他:“今儿五殿下被封秦王,又
“那厂臣有什建议吗?”皇帝又问。
“西北秦川八百里,自古富饶,几朝古都。自太祖皇帝封秦王后,秦王脉人丁凋零,如今空剩王府座,急待新主。”王阿说话滴水不漏,已是早有计划,“奴婢认为,封殿下做新秦王,镇守秦川之内,又拥秦蜀要道,乃是最适宜不过……”
秦王?!
何安站在侧,浑身颤,他朝五殿下看过去……
旁不说,西北离京城可二千多里路啊!
何安咬牙。
他手在袖子里攥紧紧,指甲压着掌心,刺痛不已。
他告诉自己这事儿本来就会发生,他不过是太监……也不过是殿下这阵子宠爱新玩意儿……待殿下有日收心。
不但有侧妃、还会有妾室……还有正妃。
这本就再正常不过。
乃是工部尚书,他女儿做侧妃。看可以……姐姐您怎看?”
万柱国乃是皇上太傅,皇上直敬重他德高望重。
万贵妃又是皇上爱妃……如今兴头上,自然不好直接驳斥。
皇后瞥万贵妃眼,笑道:“这事儿啊,还是听皇上罢。”
皇上咳嗽声:“驰儿,你怎想?”
五殿下就跪在地上,垂着首,看不清表情。
*
皇上与王阿再说什,何安都听得不清,他脑子里时清醒,时昏沉。再不敢去看殿下,这熬到这家宴散场。
等回配殿,诸位大裆都开始收拾走人,只有王阿坐在主位上喝着清口茶。
何安看他眼,便要带喜乐先走。
“陛下。”
不王阿话并未层说完,王阿从怀里拿出封写批红奏折呈上去。
“奴婢觉得,成家立业成家立业,如今既然殿下要纳妃,这品阶位分还是早些定好。”王阿笑道,“这折子乃是内阁票拟,司礼监批红。还请皇上过目。”
李伴伴把折子递在皇上面前,皇上并不感兴趣,挥手让他拿开,问王阿:“你亲口说说吧。”
“奴婢斗胆。”王阿躬身道,“五殿下办事有功,又年岁见长,自然应该早些封潘成王,据拥封地,未来交粮纳贡,镇守方,为大端朝基业添砖加瓦。”
赵驰出列跪于阶下,抱拳道:“皇上,儿子散漫惯,暂时不想找侧妃。”
他那群兄弟中传出阵低压嘲笑。
皇上皱眉道:“男大当婚乃是理所应当。你已经年近三十家里连个侍妾也没有,已经是不成体统。要知道为皇族延绵子嗣也是你应尽之事。”
赵驰垂首道:“父皇说是。”
“那朕做主,便将徐之明之女嫁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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