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就让左秀莲自己去大理寺告状。若郑献真是做这种丧心病狂之事,国有国法家有家规,不会埋没。与司礼监也是好事桩。”王阿说道。
说完这话,他瞥何安眼,端茶送客。
何安行礼出来。
喜乐随轿子在外面等着,见他出来连忙掀开轿帘:“师父,成?”
何安坐进去才嗯声:“王阿巴不得郑献落难。这人要睡觉递上个枕头,谁忍
何安起身作揖道:“那先谢谢哥哥。不过就是……”
他这犹豫,王阿就知道他所托写悼词事情是假,后面还有别等着,果然何安道:“就是那小妈,让郑秉笔带走。还请哥哥去跟郑秉笔说声,把人送回来。不然送葬时候连个哭丧家室也没有,不像话。”
“哦?你小妈怎会在郑献处?”
“干爹中秋前,让郑师兄送小妈回乡下省情,小妈就直违规。干爹弥留之际差人去乡下寻人,问才知道干爹这房妾室原来根本没回去过。再打探,才知道是在郑师兄府上。”
“若是如此,你俩师兄弟,自己问他不是要更来得合适?”
“稀客。”王阿瞧着进司礼监何安,“何掌印怎今儿得空来司礼监?”
何安作揖道:“瞧老祖宗这话说,司礼监为内监之首,按例也是要定时过来。”
“今儿个老五出城,你不去送送。”
何安笑,在王阿下首坐下道:“是吗,您不说都不知道秦王要去封地。”
“哟。这薄情。”王阿不浅不淡说句,接着便招呼董芥送两碗茶过来,何安端茶掀盖,就瞧见里面不是茶叶,红枣配枸杞人参,还加些玄米。
何安笑:“嗨,这事儿吧真个不合适。您也知道,他在太子面前差事做不好,又眼红升得快。都好久不来往。别人也管不住郑秉笔,只能劳烦哥哥。”
“也劝不动他呀。”王阿装模作样道,“给你指条明路吧。”
“请哥哥指教。”
“你那小妈叫什?”
“叫左秀莲。”
“知道你胃不好。”王阿道,“少喝点茶,这个是问太医院要方子,喝养胃。”
“多谢老祖宗。”何安端着茶碗呷口。
王阿瞧着他喝完这茶,才道:“今儿这张嘴这甜。老祖宗都叫上,是有什事儿求?你还是叫哥哥吧,老祖宗太老气。”
“左右不是什大事。”何安道,“干爹何坚入冬时候没,准备就在宫外入土。想请哥哥给他写个悼词刻在碑上,也算是天大荣耀。”
“何老爷子事儿听说。”王阿点头,“当太监六十多岁寿终正寝也算是喜丧。悼词写好过两天让人送过去。再顺便替送份白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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