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候凌沂微微有些眩晕,他揉揉眉心。
夜里梦见场大雪,然后院中生长栀子花夜之间全开,冰天雪地里格外漂亮。
其实从小生活那栋别墅早在五年前就被父亲卖给别人,院中所有花花草草可能不复存在。
刘护工早早过来,她将早餐带来:“凌先生苏醒吗?已经八点。”
凌沂掀开被子下床,从卧室走出去:“刘小姐早。”
封楚想人欲望真没有尽头。
起初只是想和凌沂认识,想说几句话。
后来便想做凌沂男朋友。
之后想方设法与凌沂结婚,让这个人名义上属于自己,不能再被其他男人霸占。
如今却不满足于有名无实关系。
里没有衣服,得回去睡觉。”
这里卧室只有间,封楚不可能让凌沂睡客厅沙发。倘若封楚睡在客厅沙发,半夜凌沂口渴出来喝水,封楚很可能时冲动把凌沂按在沙发上做些事情。
凌沂道:“封先生是因为奶奶才和结婚,什时候去见奶奶吗?”
封楚沉默下。
他谎言很容易被拆穿。封楚与封老夫人关系算不得太亲密,封老夫人替她圆谎可能性不大。
“早啊。”刘护工将早餐从食盒里拿出来,“外面下雪,今年下雪好早,您出去肯定受凉,所以将早餐送到房间,今天早上是豆浆、葱油面、煎蛋和香橙。”
凌沂在洗手间洗漱,过几分钟后出来。刘护工给他整理下客厅桌子上东西:“您手机还在充电,充天夜,
凌沂自从失明之后,做噩梦频率便更高,这很有可能与他现在没有任何安全感有关。
年幼时需要依仗父母,那小孩子,风吹下雨淋下便有可能生大病。好不容易长到可以独立年龄,场意外却让他失去光明。
噩梦往往会持续很长时间,有时候周之内凌沂会做四五天噩梦,有时候梦见车祸来临那刻,有时候梦见被保姆锁在幽闭空间里,甚至会梦见空空荡荡永无尽头楼梯。
但只有在梦里他才能看到画面,看到那些消失已久可能不会再出现在他生命里色彩。
凌沂之所以想留下封楚,方面是因为晚上回去可能会不安全,方面是苏醒后知晓这栋房子里还有其他人会让他恐惧减少很多。
“过段时间,”封楚道,“最近她没有空闲。”
凌沂点点头:“好,封先生再见。”
封楚并没有将自己无名指上婚戒摘下来,他回是市中心那套小房子,昨天与凌沂共度那套。
保姆已经上门将房间清理得干干净净,凌沂昨天穿过衣服被清洗折叠放在床边。
卧室里似乎残存着凌沂身上干净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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