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续竟然有三十多人出列。
都察院蒋才捷刚烈,破口大骂:“赵戟你乱臣贼子!段至你卑鄙小人!”
赵戟揉揉额心:“杖毙。”
*
金水河畔,杖击惨叫之声持续传来。
段至出列,抱着笏板躬身道:“臣在。”
段至五十来岁,他儿子、赵渊好友段宝斋与他极为相似,只是脾性相差甚远。
“孤没记错,那奏疏是吏部联合都察院、翰林院上吧?”赵戟问,“你就没什话要说?”
段至躬身道:“彼时,此时。国家方略,因地质疑,因时质疑。当时要削藩,现在不定要削藩。过往之事,过往议。还望……太子明察。”
说完这话,竟俯首跪地请罪。
汤清波怒喝:“浩岚!莫要丢汤家十世清名!”
他话音未落,廷杖已起,阻拦他话。
可汤浩岚开始惊惧,听这话,此时倒不怕,虽然脸色苍白,却已视死如归:“子承父业,臣若为史官,不敢不记,宁死不改。”
赵戟叹口气:“那孤成全你。拖下去吧——”
锦衣卫应声又抓汤浩岚,路过沈逐眼前时,汤浩岚又看他眼。那眼神情复杂之极,失望之极。
改?”赵戟又问。
“绝不。”
赵戟眼神冰冷,吐出两个字:“杖毙。”
朝臣内阵骚乱,还不等反应过来,沈逐已领命对身侧锦衣卫道:“来人,拖下去杖毙!”
他说完这话,抬眼看,汤浩岚正用难以置信眼神看向他。
鲜血缓缓蜿蜒,落入河水中,照耀着飘渺宫灯,真染上几分波光粼粼红金色。
这场刑罚漫长又绝望。
赵戟没有皱过次眉头。
他深知要让这些
百官不耻,有人辱骂之。
赵戟缓缓踱步,坐在舒梁早就为他备好小凳上。
他盯着骚动人群,笑问:“当初跟这个汤清波起上奏疏说要削藩,尤其是要削孤藩地……还都有谁?段爱卿可记得?点名出列让孤瞧瞧?”
段至应声是,回头点名道:“吏部巫伟祺、左鸿宝、翰林院蒯文赋……都察院蒋才捷……”
他每点人,便有锦衣卫进去拖出人来。
“踏着人血往上爬是不是如你所愿?沈逐,这可是你要名利场?”汤浩岚哑着嗓子问他。
质问像是利剑,刺穿沈逐,让他呆立当场。
*
时人群中安静下来。
“吏部尚书段至何在?”赵戟问。
沈逐怔。
可身侧身着锁子甲锦衣卫已上前反手擒汤清波,拖至金水河畔,挨着伏兴学接受刑罚。
赵戟又问汤浩岚:“升你做修撰,你呢?改不改?”
他言语轻描淡写,可枭雄威压以抵,光是看向他眼睛,汤浩岚已觉得胆颤心惊,时失语。
“…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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