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那碗茶不经喝,话未说完,茶已经空。
也没人再给加水。
两人又在门房处等候许久,天色从明至暗,喜鹊回巢,出入府邸人都没,这才有人过来道:“咱家老爷有令,请庶人随
“阚少将呢?”
“凤哥?”陶少川摇头,“凤哥不样,凤哥父母都没。老王爷把他当亲生孩子从小养大。”
“这般……”
“还有上次……、上次不是抛下郡王,个人去永州杀敌吗?老王爷见到脚就把踹飞。吐大口血。然后罚军棍。
“挨完打回来,老王爷问:‘知道为什罚你’。不服说:‘必定是你心疼乐安郡王,舍不得自己族亲受苦,非要去给人当侍卫。’你猜王爷怎说?”
晚些还有地里冒头野菜。虽然不管饱,多少能撑到播种时节。那会儿山上就有狍子,还有山鸡。”陶少川吸吸口水。
“听起来甚是不错。”赵渊赞同。
“燕子窝绝对要掏,还有田鼠也不能放过。”陶少川又道,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笑,“小时候家里穷,就吃这些,见笑。”
“后来生活好些?”
“是。爹是军户,战死,十来岁时候就被老王爷挑去,入亲卫营,军饷从未少过,还有各类抚恤。日子就好起来啦。”
“他怎说?”赵渊问。
“老王爷道:‘你错,罚你,是因为下令让你在宁夏保护赵渊,你却做逃兵。军令如山,你有违军令,便要罚你。’”
赵渊震撼:“福王殿下赏罚分明,治军有方。难怪所向披靡。”
陶少川听这话,颇有些骄傲:“因此这次,定好好保护殿下,跟着殿下,绝不让殿下受丝伤。这是军令。”
*
“福王……是个什样子人?”
“殿下跟老王爷不是亲戚吗?没见过?”
“福王在甘州做藩王,威望极高,皇帝忌惮,不会让他随便离开甘州。又从小在京城,不被允许离开顺天府。”赵渊摇摇头,“皇家族亲见面极少。福王虽然是族宗老,也只听其尊名,不曾见过。在宁夏待得久,听说甘州与宁夏不同,许多人都跑去甘州境内生活。跟说说吧,福王是什样人。”
“哦……”陶少川想想,“老王爷这个人吧,生活清贫,钱财都拿出来救济百姓,补贴军备。对亲卫军很严苛,治军严明,法纪清晰。如今年龄已经六十有二,有战事总是身先士卒。福王府上诸位世子郡王,也没有个懦弱胆小。老王爷自己两个亲生儿子都战死。便是发丧那日,鞑靼来袭,老王爷带着丧引兵就出去杀八百蛮子。”
“他没儿子,便收留们这些孤儿,像这般失父亲有数百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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