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太初眉心紧蹙:“殿下何意?”
他眼泪已经干,眼眶红肿,悲伤瞧着谢太初,可是他笑容明媚中带
“下阙便是为殿下准备。”谢太初说,“命为天时,术为地利,而殿下自己已得甘州、宁夏民心。肃王宽厚待人,届时开平众人不会不响应殿下起义。如此殿下便得人和。天时、地利、人和,三者尽得。殿下有什道理不能取赵戟而代之呢?”
“其实没有这样志向,最开始……只想救眼前之人,做力所能及之事。只是见过太多,经历太多,颠沛流离之人也有血脉亲族,便是最贫瘠微末之民亦有活下去权力。说到底,只是没有公道,何来天理。不甘心,若还能做些什……那便应该去做。对不对?”
“殿下所言,振聋发聩,不输大贤,”
赵渊无力笑笑:“不是大贤,有私心。”
“殿下也是人,有私心又有何妨?”
什样又叫做帝王之资。”谢太初道,,“人饥己饥,人溺己溺。以天下万民为己任,这样大慈悲不足够胜任?”
“人饥己饥,人溺己溺。吗?”赵渊怔怔重复这八个字,摇摇头,“道长打算如何帮逆天改命?”
谢太初沉默片刻,回道:“方面为术,方面为命。”
“何为术。”
“为殿下未雨绸缪,提前布局,调节天下大势,在关键时刻因势利导,这些棋子终能在棋盘上绝地反攻,成就殿下大业。”
赵渊闷着笑两声,突然问:“那封……和离书,道长还收着吗?”
谢太初不由自主按按胸口,道:“在怀中暗兜中。”
直都在。
“知道道长修无情道,不喜爱。可喜爱道长心情,却不曾改变、无法割舍。今日与你论道,更绝心如死灰。可对于道长,亦不甘心。”他言语间透露出种执拗疯狂。
与谢太初以为初衷,相差甚远。
“那何为命?”
“命以星现,以卦论。天上二十八星宿配合平生八字,自然可推出人生轨迹。宁王诞生后,钦天监便以紫薇斗数推断宁王命宫为紫薇,有帝王之象。而‘宁王命定,则天下命定’言论,则来自倾星阁。”谢太初道,“当年出阁前,以易术推演七七四十九天才出此卦象。为乾坤大卦上阙。”
“还有下阙?”
谢太初顿:“是。乾坤卦还未推演完毕。倾星阁与太祖皇帝有约定,所推卦象完毕后,皆会送入钦天监,昭告天下……这也是为什,赵戟妄图让回京原因。只要待在京城,他便有办法让推演下阙。待切尘埃落定,钦天监便可昭告天下。他登基为帝才算是名正言顺。”
“若道长为推演下阙,则可逆天改命?”赵渊若有所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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