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太初呕血,他瞧见连心跳都要停止,哪里还记得穿鞋,便在地上站这几个时辰。
只是此时不适合多说什。
待众人为他收拾停当,赵渊抬腿边走,出营帐又走片刻,才缓慢下来:“贺君,让你调查倾星阁秘密,可有所收获?”
萧绛道:“有些消息,请京中严公公打探,听说已送到
“你流、流好多血。”他哽咽声,起身换盆水,拿着白棉布又擦,终于将谢太初肌肤擦拭干净,而衣袍上脏污却是顾不得。
谢太初握住他手,睁眼道:“殿下应随萧绛去。”
“可——”
“殿下要杀田允恩,以免俘虏中有人心动荡。更要处理好段宝斋,免得断投奔之路。这些事情要做,要尽快做。”谢太初说,“房大兴力大、又使双锤,武庙关时被他震伤内脏,故而吐血。身体,最清楚。只待你回来,运功完成,便全好。”
“……真吗?”赵渊垂首,紧紧握住他手问。
谢太初在这个时候缓缓张开眼,看向赵渊。
赵渊起初微愣,连忙坐到他身边,问:“如何?”
“没事。”谢太初声音有些虚浮,还带着点沙哑,轻轻咳嗽两声。
赵渊瞧他苍白脸色,有些六神无主:“你、你吐这多血,怎就没事。”
谢太初又道:“殿下帮个忙。”
之前无数次都不样。
若说之前只是有罡气乱窜,此时他体内仿佛已掀起滔天海浪。
收效甚微。
不知道过去多久,天已大亮。
又过会儿,账外有萧绛声音响起:“王爷,田允恩斩首时辰快到,还请问您是否前往观刑?另有降将段宝斋如何处置?”
“真。”谢太初说,“何时骗过殿下?”
账外萧绛有些焦急问:“王爷,辰时已过,再过两刻就要杀田允恩……”
“这就起来。”赵渊扬声说完,从大帐后绕到前面来。
萧绛等人听到他声音,这才松口气,遂带着陶少川等侍卫入帐为赵渊服侍更衣,进来抬头看愣:“殿下为何赤足站在地上。”
赵渊低头去看,自己双脚赤裸着,站在冰凉地面上,已冻得发青。
“太初可以做什?”
“这满身污秽……还请殿下为擦拭整洁。”他道。
赵渊听他话,便从炉子上拿起温热水倒出来,擦拭他脸颊上残血,脖颈上血迹,又抬起他双手。
那双手中满是留下血,已凝固成痂,半天擦除不净。
赵渊已然落泪。
账内安静。
谢太初动不动。
赵渊便站着动不动盯着他。
又过刻,萧绛又问:“王爷,敢问起否?田允恩与段宝斋如何处置?”
赵渊不理睬,只焦急地看着谢太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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