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渊听他话,深吸口气:“罢,如今不是想这个时候,徐州可有消息传来?”
“们走得急,斥候也赶不上,暂时没有消息。”段宝斋说,“到成都府时,兴许能有些回音,军得天时人和靖难,想必徐州之战无忧。”
他从腰间拿出卷着羊皮舆图,摊开来对赵渊道:“蜀地之路,险峻众多,又有天堑抵挡,极难行走。倾星阁位
众人起身抱拳:“王爷!”
他站在人群中,不怒自威,扫视圈将士们脸色,才道:“都各自休整吧,刻钟后继续赶路。”
待人们纷纷散开,他才在段宝斋引导下入驿站落座。有驿站*员十分机敏,知来人不凡,已经上前为他倒茶,又作揖后才退下。
“道长情况如何?”段宝斋问赵渊。
“不算好。”提及谢太初,赵渊便露倦容,“从西安府时,请那位神医陶坚施针开药开始都还有些起色,后来便不行。睡多醒少,醒来时也昏昏沉沉,不怎清醒,只是盯着看。”
“换马!”
第二日午时,于自西安往汉中去驿道上出现批百余人骑兵。
这队人马神色匆匆,路过陈家驿时已人困马乏,几匹马儿脚底浮乱、口吐白沫,停在驿站门口处,骑手还未下马,便已惨叫嘶鸣倒地急促喘息。
里面驿卒听见响动,出来看,落马之人,举刀捅入马儿动脉,结束它最后痛苦挣扎。
段宝斋擦拭脸上污血,回头用唯右眼瞧那驿卒,问:“愣着干什,换马。”
说到这里,他安静下去。
双手撑着膝盖,脊背绷紧着,坐在原地,看着面前那杯发黄茶水寂静。
“已到汉中,接下来路便要入蜀。”段宝斋道,“现在担心,除徒费心神,并无意义。”
“玉书,是不是应该恨他。”
“……那要看王爷是不是还爱他。”过片刻段宝斋说,“有些事只有你清楚,旁人都做不得准。”
驿卒个激灵,应声,带着没坐骑骑兵去挑马。
虽然陕西线遭受战乱,虽然说不清到底顶头人是肃王还是当今圣上,可驿路并未中断,还在顺利运行着,路行来,多少有个可以歇脚地方。
在开封福晋驿站找到不知道哪位达官贵人暂存马车,车内还算舒适,便将谢太初安置在车上。另搜刮每个驿站中驿马,替换过劳死掉军马,多余便配给骑兵们,轮番乘骑。
这支仓促组建,日夜兼程队伍,在这十来日中,勉强也过西安。又在西安略微整顿,头也不回地过凤翔,向着汉中而来。
骑兵们在驿站内外整顿,那辆马车被带到其中人员最密集地方,过片刻,赵渊身曳撒束甲下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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