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婶子,先走。”安以农告辞。今天举动有些冒险,如果不是对方昏迷着,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做。
“老天爷啊,们就是愚活着,不饿死,怎就这难?”那家女人看着自己丈夫,转头掩面悲泣。
安以农回到家中,这次送出去三十斤粮食,剩下也就七十多斤,加上之前采集草根和葛根粉,也就能支撑四五个月,也就是到明年开春时候。
此刻距离大逃荒,已经不足十日。
安以农眯着眼睛看着天空:“得再去趟葫芦潭,往深
税官看着他嗤笑声:“你倒是愚,可惜这次上头吩咐,只能用粮抵。”
这年头,有钱买不着粮食。
“大人别生气,是小民不懂事,这就把粮食拿过来。”安以农笑着给他塞个柿饼,转头把装着陈粮布袋子提过来。
那头有人拿着称,又解开袋子去看,是不掺沙正经粮食,便点点头。
不哭不闹就把粮食收,也没少斤缺两,税官就大发慈悲收起对付‘刁民’小动作,招招手:“下户是谁?”
征收粮食。县里大户人家都被光顾过,车车粮食拉出来。
之后越演越烈,除路边乞丐,是人就要征税。甚至有传言说,下步就是征丁,打仗。
人心惶惶时候,税官来。人高马大,手里提着鞭子和刀官吏从村口开始,户户人家地收。
田喜家就在村口位置。
安以农站在栅栏边,看到他们赶着马车过来,自己先开门。
收税官吏去下家,很快那家就传来哭号和打砸声音。
安以农看到士兵用棍子抽打那家男人,而女人跪在地上哭。安以农心中酸楚,但凡他们还有足够交税粮食,都不会不交,这是真点都没,使劲压榨也没。
旧时代乱世百姓,就过这样日子。
等收税官离开,那个男人已经被打得奄奄息,安以农走过去,帮忙将人抬到屋子里。
趁着女人不注意,他对昏迷男人用‘治愈光环’。这个男人眉头松开,但是人没有醒,提着心安以农松口气。
“两位官爷,”他说,用着以前绝不会有好脸色,“大热天辛苦,喝点儿水。”
税官诧异地看他眼,这附近村民看见当官腿就哆嗦,这冷静可不多见。
“不用麻烦,”税官抽出文件,“你叫田喜?家里就你个人?下等田两亩……嗯,应缴粮三十斤。”
亩下等田在非灾年能出百五十斤粮食,这个税收是收非灾年十比税。对如今已经没粮食农民而言,不亚于场天灾。
“大人,可否折合成税银?”然而安以农不能,bao露自己愤怒,他低着头态度恭敬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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