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据他要求,这些小鬼们要摸清楚定沙县每家每户情况,包括他们家中人口、田地和牲畜、有无疾病、用水是否困难等等。
安以农对着张定沙县
重点是金白两家。
“他们两家钱多,地多,人多。偏偏正缺钱,缺地,缺人。你说,这不是大块肥肉在眼前晃吗?”
这两家在定沙县经营百年,光是身强体壮打手都有上千人,听说还和马贼有联系,要端掉它,谈何容易?
安以农在屋中走半圈,他转过身:“附近有驻军,对吧?”
顾正中没有回答,安以农又自言自语道:“金家大儿子就在驻军中做官,想要调动这些人……”
击到他决心。
“管!为什不管?”安以农转过头,直视顾正中,“不管,以后这里人祖祖辈辈都是这副愚昧模样。为什穷山恶水会出刁民?因为穷!”
惩罚不会让这些人明智和善良,惩罚和扶贫并行,才能让这里人可以选择成为个善良又富足人。
如果做个善人就意味着受穷,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人都会选择做个有钱恶鬼。这是人性。
“定沙县百姓穷,因为没有地没有牲畜,没有生产资料,只能为别人打工,工钱低廉还经常拿不到。二呢,本地环境恶劣也是个原因,不但水土出不好粮食,还有恶霸、马贼和盗匪在暗处跃跃欲试。”
“你说,”他摸摸下巴:“如果许诺那些官兵,从白家金家抄来银子,分他们半做军饷,他们会不会动心?”
驻军动心不动心不知道,安以农动心,扶贫搞基建需要钱不少,这些钱又没法从天上掉下来,那不是只能依靠……‘大自然馈赠’吗?
他这个‘恶势力’已经看上金家白家这两‘恶势力’资产,想要利用驻军空手套白狼。
之后几日,安以农白日都待在县衙后院办公,要就是吟诗作对弹琴画画,嘴里时常念着春花秋月,并不轻易出门。
但是到晚上,他就通过那些本地冤魂解情况,并且把前几年资料都整理出来。
安以农在房中踱步,边思考着。
要改变定沙县,第件事就是清理周边会影响他反派势力,比如恶霸、马贼、盗匪和大地主。
是建立个友善环境,二嘛,也能震慑这边百姓,让他们知道新知县是个比恶霸还要恶角色。而且,搞建设是要钱,要人,要土地,要物资,剿匪杀恶霸清地主刚好可以吸波血。
“金、白、吴、苏。”安以农手指轻击桌面,他脸上并无怒容,即便刚刚才知道这片土地上发生许多灭绝人性惨案。
吴家和苏家只是附庸,虽然也有违法犯罪,但尚未有人命官司,回头打个半残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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