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这个名片有什意义吗?”梁逢不太明白,“在这之前已经有他微信。”
“那不样。”宁泉屁股坐下,拿起那张名片,摸摸,“那怎能样呢?裴文杰这个人有些习惯还是很老派。他那风流,情人那多。就算真有些交集,甚至能跟他睡觉,谁知道自己是不是能讨他欢心,成为他下任情人?除非,他给你张特殊名片……那恭喜你成为他比较稳定情人。”
宁泉抬头仔细打量他,忽然怪笑声:“他竟然给你这样人留名片。个浑身油烟饭店小老板?哈哈哈哈……
此时不过九点,到凌晨还可以营业阵子。
哪怕人流量不大。
哪怕碗馄饨也没有多少利润。
可是每多赚分钱,如今看起来循规蹈矩平凡生活就能多延续刻,他也能为梁楠多遮风挡雨刻。
*
他从怀里掏出自己名片,压在那杯还温热茶下。
“这是电话号码。你也有微信。”裴文杰说,“计划明天中午离开杭城,在此之前,你如果愿意话,可以联系。但是你考虑好。如果你拒绝,那不会有第二次机会。”
裴文杰站起来,对梁逢说:“等你来。”
说完这话,裴文杰推门而去。
梁逢看着他背影消失在拐角,心头涌上来许多难以描述情绪。
心婚后话无法实现问题,们可以签份婚前协议书,你随时可以中断这场婚姻——”
“请你不要说。”
梁逢打断他话。
此刻他显得有些孱弱,单薄肩在橘黄灯光下瑟瑟发抖,如他内心意志在反复拉扯。
“你到底在排斥什?”裴文杰问他,“你觉得在论斤论两地跟你讨论婚姻问题?”
他清扫次地板,又把碗筷收拾好,拉开闸门,点亮招牌。
还不到五分钟,宁泉就跌跌撞撞地跑进来。梁逢认识他,楼上住户,在这里吃过几次馄饨,只是不太熟。
“老梁,裴文杰呢?”他问,“裴先生呢,他是不是刚才在这里吃饭。听邻居说,在这里遇见过他……”
“他已经走。”
“哦……”宁泉本有些失魂落魄,接着看见桌上压在茶杯下名片,“他、他给你留名片?”
这些情绪纷纷沉淀,到最后,只剩下个。
是难堪。
是种人生已狼狈至此,还被人览无余难堪。
只是很快,他将这团混杂百味情绪又压回心底。
生活吝啬到容不下他悲春伤秋。
“不。”梁逢沮丧道,“每场相亲都比这糟糕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……”
他喃喃半天,却说不出来下句。
裴文杰盯着梁逢看片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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