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是吗?”裴文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问。
“也是。”
“您给出来,让人期盼太高。胆怯于旦失足,会粉身碎骨。但是……”梁逢顿顿,“日子太苦,真缺钱,不光是养活楠楠,还欠好多钱。也缺少能够帮争取楠楠人,不能让梁楠在重复她母亲悲剧。已经在悬崖边缘,不用任何人推,也许下秒就要落地。您所说是真,抑或者是假,对来说,又有什区别。应该接受,也许还有点机会……宁泉说过,您对情人有求必应。”
在这刻,裴文杰觉得自己应该重新审视梁逢。
有些东西被掩埋得太深,以至于他忘记曾经梁老师有多坚韧。
“昨天……昨天晚上几乎没睡。”梁逢开口,“恕冒犯,查些您新闻,除宁泉,您其他……对象,都很优秀。”
“情人。”裴文杰说出他试图含糊过去那个词。
梁逢噎下。
“不管是什关系。和他们比,差太多,地位、身份,还有年龄过往……不知道您是因为什垂青。”梁逢勉强笑笑,“昨晚问自己,为什和那多人相亲,唯独想要拒绝您。这不应该。”
“你想清楚?”
裴文杰敏锐地捕捉到些什。
梁逢顿,抬眼看他。
然后他摸摸手里那张黑色名片,放到桌上:“听说……关于您些事,还有这张名片。宁泉说,这张名片可以在您这里换件想要东西,任何东西。”
“只是张普通名片。”裴文杰说,“但是承诺都有效。”
屋子里安静下去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算是达成共识。”裴文杰说,“迟点和谭锐通个电话,些协议细节方面问题,让他和你确认。”
“好。”
梁逢有些紧张地应声,盯着他看
“不算吧。”梁逢对他说,“也许只是胆怯。”
“胆怯?”
“您是这样天之骄子,应该没体会过。”梁逢说,“人如果被生活捶打过,就会害怕往前看。不要想太多,生活就不会难熬;待在自己壳子里,也许就不会受伤害;站得没那高,应该摔得就不会太疼……生活总这训*大部分人,直到顺从为止。”
他说这些话时候,谈吐文雅、语调优美,看着裴文杰目光也不曾偏移,甚至是温和。
像是他每次在课堂上那样地充满耐心,又坦诚大方。
因为刚才包子带来温柔气氛逐渐消散。
酒店房间显得精致冰冷。
似乎在这样环境里,什都可以摆出来谈,什也可以交换。
于是切都并不显得那糟糕。
裴文杰没有催促梁逢,但是梁逢也只是沉默片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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