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文杰停下脚步,低头看她,问:“刚才怕不怕。”
梁楠摇摇头:“不怕。”
裴文杰笑:“不错。”
“你为什要帮?”
裴文杰蹲下来,看她。小朋友眼神清澈见底,看进去,就像是看到曾经自己。
裴文杰扫视屋子里几个人。
“不只是他,你们孩子,也必须向女儿道歉。”
“凭什?”从女士反问,但是已经有点不安。
“凭有能力、有办法让你们丢掉赖以生存工作,然后带着你们孩子滚出这个学校。”裴文杰说,“从女士,记得你在家大型连锁零售机构做华北大区采购总监对吧?你这个职位……油水想必很足。需要和你们公司中华地区执行CEO聊下吗?”
“你、你这是霸凌,对,还是家长带头霸凌同学。”从女士脸憋红,结结巴巴地说。
杰问他。
“没错。”彭青诚挺挺肚子,“后悔?害怕?”
“你在信托公司做理财经理。手里很是攒几个高端客户,靠着为这几位客户打理财富,年能拿到两百多万分红?”裴文杰笑笑,“也算是精英人士。难怪会把孩子送到这里来。”
“你说这些干什?”
“本身只是孩子之间争执,如果你打算要升级,将问题蔓延到家长层面,那不好意思,原本无意如此,但是也不得不以牙还牙。”裴文杰说,“你既然看重钱和阶层,想必也看重你客户。不巧,你那几个大客户,跟公司生意往来,多少有些。你猜如果给他们建议,更换个理财经理,他们肯不肯听劝?”
“上中学时候,没有爸爸。妈妈又只是个教音乐老师,于学生而言没什威慑。不知道谁就带头盛传妈妈坏话。进而排斥。不服气,跟他们打过很多次架。有时候能赢,有时候他们
“霸凌?”裴文杰笑声,“你们孩子在学校孤立、排斥女儿时候怎不说霸凌。用语言羞辱女儿和爱人时候怎不说是霸凌。还是你觉得,人被欺负,不能还手只能承受?”
裴文杰看看表:“你们还有三分十秒。”
*
这场闹剧终于在被揍方服软道歉后结束。
裴文杰带着梁楠出小学部大门。
裴文杰垂垂眼帘,忽然想到什,抬起眼看他,忽然笑:“改变主意。现在希望你儿子,为出言不逊,向女儿道歉。”
彭青诚脸色变:“你——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
裴文杰勾勾嘴角:“你做理财,应该能算得清账。少这几个客户,你每年分红,还能不能支撑你儿子学费,继续读这间学校?”
彭青诚脸色彻底惨白。
“你有五分钟考虑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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