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独,无措,荒芜——无穷恶意掐住他喉咙,让他几乎要痛哭流涕。
裴文杰浑身颤抖,他拼尽全身力气,拳头攒紧,指甲掐入肉里,疼痛才勉强让他意识能够维持不崩断。
“梁逢不爱你。也不会爱你。你永远得不到他心。”苏修明说,“这不过是厢情愿。你应该和他离婚,跟结——”
裴文杰猛得站起来,抬眼瞪着苏修明。
他双目通红,神情有些危险疯狂。
无数记忆中,关于陆珺只言片语开始浮现。
涌入他脑海。
尖锐嗡鸣声袭击他耳道
许久不曾让他痛苦胃开始绞痛,炽热痛苦带来巨大反胃感,让他吞咽下去每口空气都变得无法下咽。
身体每个细胞都在刺痛。痛得他难以喘息,痛得他想要呕吐。
“仅凭几句话,就想让信你?”
他像是个在冰天雪地中妄图寻找到火苗将死之人,说出话逻辑错乱。
“想要证据证实吗?”苏修明知道自己赢大半,露出胜利者姿态,他笑声,“陆珺就算做律师,经济也不算宽裕,但还是凑钱给梁逢买块儿格拉苏蒂基础款表,叫做偏心。”
裴文杰心沉下去。
“你难道不觉得奇怪,十万左右块儿破表,为什梁逢直带着?以梁逢经济实力其实买不起,但是戴着它又不符合梁逢出现场合。”
协议上,那个特地改动借款金额。
八十万。
“难道在这之前,你都没有调查过吗?梁逢背景?”苏修明看着他表情,哑然失笑,“你可是裴文杰,你竟然……对自己要结婚人,丝毫不在乎他过往?开始信你真陷入爱河。”
梁逢档案。
他调查过。
“裴文杰你——”
他像是回到那个发现母亲离世时刻。
要离开。
他以为他拥有过,其实从来不属于他。
包括母亲。
包括梁逢。
格拉苏蒂……偏心。
——这只表叫偏心,是许多年前朋友送,算是非常贵重礼物。
——陆珺不是在帮你打官司吗?他那有名律师,什事儿摆不平。
——之前去给师兄扫墓,偶遇过苏修明先生。
——有个朋友是做律师,有着装要求,学着帮他打过几次领结。
谭锐发到过他微信里。他那时候那迫不及待,想要把梁逢收入怀中,自大根本没有点开。
……也许那时候,他已经动心而不自知。
裴文杰以为自己才是那个把感情和生意分得清楚、胜券在握人。原来梁逢比他并不差分毫。
如果说前夜在冷风呼啸山上心里塞满温暖炬火。
这刻在暖意十足办公室里,裴文杰只觉得如坠冰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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