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呼吸都喷在对方脸颊上。
陈景双手松开他手腕,左手紧紧搂住他腰,把他整个人揽入怀中。右手却按着他后首向自己而来,亲吻着他。
这样子亲密。
超越三十三年来傅元青所恪守过所有界限,拨开他固守克制矜持。
他有些无措,可在这温暖混乱迤逦中,已茫然。
陈景沉默。
“无妨。”傅元青又说,“你与内侍等不同,没学过伺候人本事,不用自责。”
“掌印可要用膳?”陈景问,“属下去传。”
“不用。不饿——”
傅元青话音未落,陈景抓着他两只手已经低头吻上他唇。
沾染到榻上冰雪没寒风撑腰,这会儿在屋内暖意中迅速化作滩水泽,在锦垫上留下圈不规则痕迹。
陈景在他恍神时候,已经打热水过来。
“请掌印洗漱。”陈景端着盆子说。
他虽然用敬语,可声音里倒听不出来什卑躬屈膝,反而有两分颐气指使。只是顶着这样脸,又是严苛训练出来死士。
傅元青只道他大约是不善人情世故,并没觉得有何不妥。
苟盘起发髻如今披散在肩头,唇红似血,面容苍白,在风雪中仿佛要与大雪融为体,几阵清风就能扶摇升仙。
“方泾来?”他问。
陈景上前,关窗户,将冷冽冬阻挡在窗外。
“将书桌上南京守备太监金英呈报拿过来。”傅元青头也不抬,在案前奋笔疾书。
陈景瞧眼书桌上呈报,没动,几步走到罗汉榻前,按住傅元青握笔手。
就像是在暖意中融化那滩榻上冰,化作水,渗透入缝隙,便湿。
老祖宗披肩长发被揉乱。
衣衫不整。
清冷眼神也似湖水,如今荡起波澜。
可他终于有几分温度,不再像是随时要
他站着。
而傅元青在榻上盘腿仰头,被他吻得措不及防。
肌肤相亲近那瞬间,傅元青几乎是惊,便下意识挣扎下。陈景却紧紧握着他手腕,不让他逃脱。
司礼监掌印嘴唇冰凉,可陈景舌却滚烫。在他口腔中每寸角落肆虐。
两人那亲密。
他伸手入盆,眉头就皱起来。
“水太烫?”陈景问。
“受得。”傅元青说。
说完这话,他缓缓洗净双手,指尖已经红。
可除开始他皱眉,后面提溜着毛巾拧水时,神色如常。陈景放下水盆,握着他手翻转过来,他掌心红透。
傅元青愣,抬头看见陈景这张脸,才想起来中午事。
“是你。”
陈景将笔从他手中轻轻摘出,放到笔架上,道:“陈景过来侍寝。”
傅元青回头去瞧窗户。
窗户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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