浦颖不理他,往前走两步,不耐烦看傅元青:“过来!”
“是。”
*
浦颖在城楼上找个偏僻角落,等傅元青近,又离得远点
可如今这会儿,这张脸上狰狞阴暗,形成种怪异可怖。
“云卷云舒潮起潮落,本就是常态。”傅元青摇头,“方泾,这些事,不值得你往心里去。”
方泾气不过,还想争辩:“可是……”
“富贵云浮,荣华风散。”傅元青抿嘴:“荣辱不惊,才能云淡风轻。”
方泾委屈,“就看不惯他们欺负老祖宗。”
那太监回道:“奴婢是御马监程创。翁六前几日在城门上赌钱,已经让刘厂公罚充军。”
他态度仔细却疏离,傅元青便再问。
然后他带着傅元青到靠前排内阁贵宾席位旁,却没设座。
“老祖宗给您道个歉,之前单给您设位置,后又有不知道哪里小人去太后面前说长道短,说单独给个宫人设座不符合制式,是咱们做奴才僭越本份。”程创垂着眼帘恭敬笑笑,“刘厂公为这个事儿啊,差点还跟外臣吵起来。还挨太后罚。赶巧儿,今儿放椅子时候,正好又少把。”
傅元青也不生气:“站着便是。有朝臣在,本不应设内监之位。”
影,眉目带笑,过好会儿才道:“真是个孩子。”
“老祖宗,咱们也往承天门儿去吧,前朝内廷诸位大员都在那边等着呢。”李二道,“方少监半个时辰前就派人来催过。”
“好。”傅元青回神,他坐回车里,“过去吧。”
只有孩子,才想着什都同喜爱人分享。
成年人,有私心,就不会。
“知道,都知道。”傅元青说。
两人正在说话,浦颖已经负手溜达过来,看着傅元青。
傅元青躬身作揖:“浦大人。”
溥颖也不回礼,皱眉命令道:“你随来。”
方泾刚好受点心情更愤怒起来:“大人怎对家老祖宗这般无礼?”
程创垂首:“那委屈您。老祖宗您先歇着,奴婢给您端茶过来。”
程创举止恭敬,没有份僭越。
可早就上城门方泾还脸色阴沉。
“小人得志。”他道,“翁六虽然隶属御马监,早年却在司礼监当过差,刘玖得势,自然不会再让这样子人留着,随便找个理由发派出去。这才得点圣眷,程创就敢来咱们跟前儿上眼药。”
方泾说到最后已经咬牙切齿,他年龄小,又长张粉嫩嫩娃娃脸,不说话时候,会让人以为他是哪家刚出门小公子。
*
承天门上设位。
二品大员往上有坐。
傅元青登楼时,随行太监却不是熟面孔。
“翁六人呢?”傅元青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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