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注1】束脩:古代拜师酬礼,相当于学费。
陈景有双漆黑眸子。
这会儿,春光从柳梢头打下来,明暗之间,他眼睛深处就带光。像是汪幽深潭水,波光粼粼。
“老祖宗,您看……不是孩子。没有这样小孩……也不想做孩童。”陈景说。
傅元青呆呆看着他。
“老祖宗忘。”陈景缓缓道,“您说过,这半年,们是夫妻。”
傅元青被他通自轻自贱话堵嘴,半晌才接话道:“……没有此意。只是年龄大,这些都是孩子爱玩,……”
“老祖宗看也是孩子吧?”陈景落寞说,“可拿得出手只有孩子能给。”
“陈景……”
陈景凑过来,缓缓按住傅元青,将他按倒在青草河畔柳树下。
陈景摘下面具。
鉴录》《貂珰史鉴》。绝不应读《*宦录》这种由本朝前人编纂,借古讽今,讥讽内宦而做猎奇读物。”
让翰林院诸位大家来内廷教习本就阻力重重。甚至有人直言:“此间之物类污如垢,不可教习、不可启智。沾污纳垢则同流合污也。”
被分派到差事翰林们,也多有敷衍不尽心。
人心不可移。
不算过分,傅元青便当做没看到,只是卢学贞此举实在有违读书人体统。
陈景啄吻傅元青嘴唇,缓缓解开他腰间绶带。
两个人紧紧贴在起,贴在春光中,两个心跳奇异同拍。
“扑通扑通”地急促响着。
火热身体纠缠在起。
“想做,老祖宗夫君。”陈景道。
他抬眼看傅元青……
傅元青时怔住。
——他怎能觉得此人脸庞酷似先帝呢?陈景轮廓也许与先帝有些近似,可是他们眼睛,全然不同。
赵谨眼,颜色极淡,光亮处,几乎近似琥珀。
可陈景……
他攒眉沉思,陈景瞥他眼轻轻摘他官帽,将手里刚编好花环戴在他额头上,正好贴着网纱抹额。
傅元青回过神来,摸到头顶那个柳条编花环,顿时羞讷,连忙要摘:“你这是做什?”
“给老祖宗绣球,老祖宗不接。”陈景道,“为老祖宗编‘冠’,老祖宗也不接。是嫌弃陈景送东西不值钱吗?”
他这说,傅元青拿着花环手顿时就停在半空。
陈景垂眼道:“属下身无长物,连肉身都不是自己,命是老祖宗,上学也是您安排,连束脩钱都没有……送老祖宗只能是这点微末心意。老祖宗不稀罕,也是应该。是陈景肖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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