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不用在意。”
“不……其实自前些日子便有这样想法。”赵煦说,“赵家脉骨子里都疯颠偏执,也逃不开。你是心中最亲爱之人,便要把你抓在手中,不肯放手。直以来,处心积虑所作所为,都为是为拥有你。如今拥有你,也拥有你心。祖父与父亲,他们个折断你双翼,个为你戴上沉重镣铐,呢?难道要把你关在这名曰紫禁孤城中辈子吗?夜晚每每醒来,总质问自己,与父亲,与祖父又有何不同?”
“承景……”
赵煦笑看他:“杨凌雪说没错,你若在内监,就永远是内臣,是宫里人,是影子,是被唾骂奴仆。不忍心,不愿意让所爱之人承受这样漫长折磨。”
“不在乎。已许诺你至死不渝。”
“兰芝,心如刀绞,可想到你能意气风发,实现年轻时夙愿,便觉得值得。乘着这会儿还有丝理智,还没有癫狂到非要把你与血肉相融。要做事,为你好,必须要做。”
赵煦站起来,打开那卷圣旨:“傅元青,接旨。”
傅元青看他,过好会儿下地垂首跪拜。
“内侍傅元青自担顾命重任以来,恪尽职守、德才兼备,遂令其效仿先贤,驭海务航船,替大端出使东洋,扬大端国威,使诸夷臣服而朝。钦此。”赵煦蹲下,将圣旨递给他,道,“已命船队在宁波港整备停顿,只待你抵达便可出发。”
他含泪笑笑:“兰芝,替观沧海。在京城,在皇宫,在养心殿里,等你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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