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感觉浑身气血逆行,气得他平稳不住呼吸。她到底对他有多好奇?背后这喧排他,还口个为他着想!果然女人是不能宠,太抬举就爬到你头顶上来。再侧耳细听,她注意力集中到李美人怎度过漫漫长夜上去。女人凑在起话题居然这外露,平时端庄贤淑样子看来都是装。
李美人很觉难堪,满肚子苦水没处倒,她问索性股脑儿告诉她,“除那处不济事,别也没什两样,全套功夫样不落。只不过他心里憋闷没出发泄,个伺候不周就打。”她捋起袖子让她看,胳膊上瘀青点点,有是新伤,有时候长,边缘渐渐发黄,横竖是满目疮痍。她掖掖眼泪道,“咱们这些人哪里还算是个人!他打完后悔,给赔礼,跪在跟前扇自己耳刮子,你叫怎样呢!虽然做对食有今生无来世,可浑身上下叫他摸遍,和真夫妻又有什差别?知道他心里苦,挨两下并不和他计较,过去就过去,可他第二天变本加厉,不叫他碰就疑心外头有人,叫他碰,实在没这命给他消耗。”
各人有各人苦处,既找太监就别指望过好日子。音楼听也淌眼抹泪,“这下去怎得,三天五天还忍得,十年八年怎料理?你好好同他说说,夫妻之间你敬也敬你,要是闹得不痛快,往后还过不过?”
李美人摇摇头道:“这道理谁不懂呢,就是他心眼子小,说命是他给,作践是人家本分。”
“那他何必要救你?救出来还不叫你好过,这人心肝叫狗吃?”音楼恼恨不已,“这会儿是瞧准你有冤无处诉,恁猖狂也没人治得住他。”
李美人对现状感到疲惫,“家里私情儿,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,找公亲都认不准门。”
“宫里那多对食,宫女死,那些太监置办牌位供在庙里,清明冬至都去吊唁,哭得什似。都是人,他怎就和别人不样?”音楼恨恨道,“回头和厂臣说说,求他给你主持公道,也给闫荪琅醒个神儿。”
这是拿他当救星使,这些杂事儿也来麻烦他,谁有那闲空替旁人操心!肖铎面上做得不快,心里却隐约欢喜。片雀跃像鹞子,高高地飞上云端。
李美人识趣儿,摆手道:“不敢劳动肖掌印,你别管,如今活天都是赚,照理阳寿早在两个月前就到头。你只要好好,往上爬,将来兴许还能借你光。他脾气虽不好,总不至于把弄死,你只管放心就是。”
后头都是些零零碎碎私房话,他没再听壁脚**,料她回头要来找他,自己悠闲地迈着方步去。进上房换件宝蓝底菖蒲纹杭绸直裰,路上要筹备东西自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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