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如何?”
她说:“有劳厂臣,好得差不多,已经不想吐。”
他收回手仍旧替她把衣襟掖好,彤云端药来喂她,他立在边看她喝完,这才道:“闫少监那头已经撂话,他是个懂分寸人,想来这样事不会再发生,娘娘大可以放心。”
这算出乎人预料好消息,音楼刚才还和彤云抱怨,岂知他早就悄没声地办妥。她病怏怏在榻上拱手,“难为厂臣,其实知道要求有点儿过,别人事那着急,真是个穷操心命。您给脸,感激您。您看现在这样,没力道说话,只有等好再郑重地谢您。”
他寒暄两句,没有久留便去,也是顾忌日里人多,关心过头叫人起疑。
音楼向身强体壮,这回晕船俨然像得场大病,整天粒米未进,从榻上挪到床上,拢着薄被只顾昏睡。
最后丝余晖消失在天际,窗外渐渐暗下来,不知道日行多少里,船靠在处弯道口扔锚。这船上少说也有两三百人,吃饭是件大事。伙夫搬炉灶在甲板上生火造饭,锅铲乒乓,伴着水浪拍打船舷,她在半梦半醒间想起乡里生活。石板长街,早上有邻居淘米泼水动静。
外面喧闹,离很远,船舱里还是静。突然听见卧铺靠墙方向传来笃笃声响,缓缓地,长短。她支起身子细听,曹春盎说过这里敲墙他那里就听得见,她重新躺下来,说不清,心头若有所失。探手去触那上桐油木板,笃笃声又起,绵绵震动,正敲在她指尖上。
作者有话要说:直蜀黍扔个地雷投掷时间:2014-02-0723:31:5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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