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爷请坐,坦诚相见不失为个好法子,咱家也正有事要向王爷请教。”
两人各占厅堂半边,各自都是气势如山,宇文良时直言道:“厂公是明白人,本王想头若是再加掩饰,就显得矫情。塞北江南,大好河山,却在慕容氏治下天天枯萎腐朽,厂公不觉得可惜?本王在金陵,厂公在京畿,只要你通力合作,开创出个繁华盛世,金钱权力还在其次,厂公日后能光明正大做回自己,这样契机,对你来说难道没有意义?厂公固然对朝廷忠心耿耿,可是当今圣上是如何对待厂公?即位便收缴司礼监批红权利,又设立西厂试图架空厂公,这样处心积虑,保不定日后会出什乱子,厂公就没替自己打算退路?”
挑拨离间这套不是什新鲜手段,经历这些年风雨,他早就习以为常。慕容高巩称帝,虽有意步步削减东厂势力,却不会立时下令取缔。若是助宇文氏谋反,旦宇文良时俯治四海,东厂还有容身之地?没东厂,他肖铎又算什?不论成败都是死局,若是不掺合进去当然是最好,可他有意拿捏他,事情就不太好办。
当然这种情形怕是不怕,他说四牌楼,自己相应也能抓住他谋逆短处,打成平手,他能奈他何?岂料他不甘心,脑筋动到音楼身上来,打算让他获罪,彻底砍断他后路,这样狡诈阴狠,即便投靠他,将来也不得善终。
他垂眼掸掸膝上灰尘,“咱家听王爷意思,似乎倒是个双赢好提议。只不过咱家没闹明白,王爷既然有诚意,为什还要对端太妃下手?娘娘九死生才回过魂来,王爷现在同谈合作,似乎为时已晚。”
宇文良时故作讶异道:“有这事?厂公且想想,娘娘在本王属地出事,本王也难逃干系,又怎会派人对娘娘下手?厂公稍安勿躁,据所知这两日已有西厂暗哨陆续抵达南京,厂公焉知这种手段不是西厂所为?现如今东西厂势如水火,将东厂踩在脚下,西厂便枝独大。本王和厂公是条船上,愿与厂公携手对抗西厂,把这根半路出家秧苗掐断,厂公在朝中仍旧可以呼风唤雨。厂公安,则良时安,你同进同退,皆大欢喜。”
肖铎蹙眉看他,简直派胡言!西厂探哨到没到,他这里瞧得明明白白,想嫁祸脱身,真拿他当傻子。
可是拉得下脸人,总会给你意外击。宇文良时略顿顿,复笑道:“本王有句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他颔首:“王爷但说无妨。”
“关于厂公和娘娘事,其实本王也略有耳闻。”他说着,视线在他脸上转圈,“如今局势,厂公不为自己考虑,也要为娘娘考虑。至少和本王合作,能保娘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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