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顿抢夺,可能有些粗,bao,他只要她安静下来听他几句话。女人力气终究没法和男人抗衡,她气喘吁吁,终于屈服。
“那天……”他调节下语气,嗓音沙哑,“是亲自到到老君堂来接你。你知道看着宝船从眼前经过,是什样心情?那时候真想杀你,你这样辜负……问你,你为什不下船?是于尊不答应?”
他就站在离她个转身地方,音楼却不敢看他,怕看会克制不住,会把自己所有脆弱全部告诉他。她昂起头,让眼泪流进心里,喉头咽得生疼,勉力支撑住,淡声道:“不下船是自己决定,你是聪明人,知道这做用意。只是没想到你会亲自来,那远路……”
是她决定,他早就料到,还是替她辩解,“你是怕毁前程,怕朝廷不放过,对不对?”
她点点头,又显得很怅然,“这是原因之,不忍心你为败涂地,这话不否认,但是更要紧点,其实还是为自己。你知道惜命,从殉葬开始,真恨透这样颠踬
来小憩。这排屋子规格不太高,灰瓦卷棚硬山顶,红墙不鲜亮,树荫底下又暗,灯笼照着也觉得阴森。
还好临溪亭前灯火辉煌,到那里相距不多远,斜插过去就是。她整整衣襟上香囊,刚打算迈步,手肘被人狠狠扽下,连带着彤云也通踉跄。她骇然回头,是他,他跟过来,不声不响就把她往含清斋里拖。
音楼有忌讳,这附近人虽不多,前面宝相楼里却有不少结伴游玩贵妇。还好他们在暗处,但若是起争执,依然引人注目。
她压着声说:“干什?”
他没理睬她,对彤云道:“走远些,别在这里打转。”
彤云就那愕着,眼睁睁看她主子被拖进黑黝黝门洞里。
含清斋也点灯,两盏红蜡在明间佛龛前高燃,烛火照得到地方把人影投射在槛窗上,太惹眼。他深知道,直把她拉进后面屋子里。月色很好,墙上花窗半开着,清辉照进来,在青砖地上铺成个拱形圆。脚步在那片光影里错综,因为她试图抗争,愈发凌乱起来。
“叫人看见!”她终于忍不住低呼,腕子被他捉得很痛,甩又甩不开,她气急败坏,“外头那些人,厂臣不要命?”
他听哂笑:“厂臣?娘娘这声真叫进臣心坎里来!你放心,别人看见也不敢说。”
眼下他收回实权,要谁生要谁死,句话功夫而已。谁敢多嘴,那个剥皮揎草姜守治就是好榜样!所以他有恃无恐,也不在乎为今晚事多费手脚,他只要个答案,虽然这答案已经无关紧要,可是他像疯样,他想亲口听她说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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