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楼哦声,又问:“庶福晋伤怎样?下半晌听说这事儿,把吓跳。皇后平素人挺和善,怎能对她下这狠手?”
崇茂歪脖儿笑,“娘娘是善性人,和谁都不交恶,瞧谁都是好。说句打嘴,这宫里哪个是吃素?没有利害关系,逢着不舒心还要踩脚,要是有点儿利益牵扯,那还不往死整人!不过庶福晋这回命大,正好有天王星保驾,要不是皇后碍着小皇子,这会儿八成要给她收尸。”
音楼听着也惊险,叹气儿道:“她这人脾气就是不好,那位是什主儿,能容她没遮拦说话!”言罢转过去抿头,面道,“你稍待,换衣裳就过去。”
崇茂道是,却行退出去。
有阵子不见肖铎,他忙着收拾西厂,内廷走动见少。男人不像女人似,有爱情就能活命。男人外头要应付事多,她再想他,也只有咬牙忍着。上回荣安皇后和陈庆余事出,太后如临大敌,对后宫约束愈发多,再加上彤云出宫后少走动借口,两下里只有忍耐。
元妃以示荣宠?南苑王心里有数,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,谢恩都来不及,还会来和皇上较真?”
“这倒是个好主意!”皇帝拍下大腿道:“朕回头就下令寻摸贵女,挑个门第合适赐婚就是。”
音阁道:“用不着大费周章去寻摸,眼下有个现成。合德长公主到婚配年纪,南苑王人品学识都是万里挑,尚公主也不会委屈帝姬,皇上以为呢?”
这下子皇帝两难,毕竟是出于交换目,他就这个胞妹,把她指给南苑王,自己心里很觉愧疚。他摇摇头,“不成,另选。”
音阁道:“其实长公主和南苑王早前就有交情,上回王爷来京,公主曾和王爷单独见过面,皇上不知道罢。如今指婚,不单是成全咱们,也是成全长公主姻缘,皇上当真不考虑?”说着又柳条样款摆起来,“当真不在乎?”
才刚听说肖铎也受命
皇帝被她闹得没法儿,想想既然婉婉和宇文良时有情,那指就指吧!也是举两得好事儿。
崇茂来传话时候,音楼正站在镜前搔首弄姿试她新做留仙裙。崇茂眉花眼笑冲她长揖,“许久没见娘娘,娘娘凤体康健?”
音楼笑着颔首,“总管是大忙人,今儿怎到这儿来?”
崇茂把皇帝叫传旨前因后果都说遍,音楼听觑外头天色,眼看到后蹬儿(傍晚)。她调过头问:“明儿冬至祭天地,眼下就去?皇上还没斋戒?”
崇茂应个是,“皇上破旧立新,说自个儿天天向道,没什斋戒不斋戒。晚上在道场将就夜就得,所以这会儿还在办事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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