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珠束手无策,哀声道:“您不为督主考虑?”
她身在这个位置,已经看不见未来。皇帝在她身上打个戳,她成大邺皇后,以前尚且不能挣脱,更何况以后!
她仰起脸说:“宝珠,和他有缘无份。以前直不愿意承认,可你瞧见,事实就是这样。也许该断,以后路越来越难走,会拖垮他。有时在想,是不是现在切都是臆想,其实在殉葬那天就已经死……”她打个寒噤,喃喃道,“从绳圈里看到他,他是最后个留在记忆里人,和从来没有交集,只是送程。”
她有点魔症,吓得宝珠忙打断她,“娘娘千万别胡思乱想,您活着,大家都活着。今天事来得突然,奴婢知道您慌神,您先冷静下来,总会有法子。”
有什法子?皇后就是最好枷锁,套住她,让她寸步难行。她想过,皇帝要是强迫她,她就跟他同归于尽。她站起身,在屋里兜兜转转找半天,宫里利器都是有定规,平时收起来,要用时候还得“请”。她没法和宝珠说,要是让她知道,肯定想尽办法通知肖铎。她不敢设想他现在处于怎样水深火热,自己痛苦,他胜她百倍。真逼急做出什事来,万不成,看着他去死?
她走出配殿转身南望,乾清宫就在墙之隔。今天是册封头天,他没有不来道理。果然转头圣驾便到,他依旧笑得温文,语气也很松泛,环顾四周道:“朕以前不常来坤宁宫,这会儿看看摆设都换,和原来大不样。皇后可还称意?”
她漠然站在那里,不行礼也没有笑脸。看着他,像看待个陌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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