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烟挑挑眉,接过来,“看看。”
“那男呢,是个医生,女方快跟他结婚嘛,是女方姐姐想雇你去试试他——你可别说,现在人结婚可越来越谨慎,越有钱越谨慎。”
陈冰咂口烟,又笑道:“这次给你5万,不过要帮你打点下,抽走1万
“没有,”南烟摇摇头,有些嘲讽,“去年年底从戒毒所出来,吓得从俄罗斯跑回来,现在谁知道是不是又进去。”
陈冰不觉有点惆怅,“你这边还差多少钱。”
“七八十万可能,也不知道,”她看看指甲,说,“不知道涨没涨利息。”
“现在也没这多,”陈冰叹口气。
“不用。”
南烟不怕冷,还穿着条牛仔短裤,晃着两条光洁裸.露腿面就过来,凹凸有致。
她往身后懒人沙发上那栽,翘条腿,从陈冰烟盒里拿出支烟。
放在自己唇上。点燃。
“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?”陈冰白她眼。
南烟轻声笑笑,向后靠住沙发。
,他说去店里看看,路上顺便吃个饭,让南烟画完早点休息。便出门。
南烟因前阵子感冒好些天没出门,直闷着,他那店也直没去。
她近来活动范围就这亩三分地,眼见他走远,身白灰相间休闲装,身板儿挺潇洒。她也没跟着他走。
又过小半周,陈冰来。
四十多岁中年男人路从海南回来,没忌讳北京日渐寒凉深秋天气,件短袖黑T下露着条大花臂,南烟进门就觉得扎眼。
“主要现在那边不归管,这几年到处跑着做生意,也没怎跟他们打交道。”
南烟呼着烟气。
“你和你妈也直在还嘛,又不是没还,快,就快解脱,”陈冰安抚她说,“前几天托朋友跟那边说两句——不过你现在还是能躲就躲躲吧,毕竟你是个女孩子,总在外面,没法时时刻刻保你。”
南烟点头,深以为然。
“哎对,”陈冰从黑色皮包里拿出个文件夹,“来活儿,接不接?”
指尖儿在旁扶手轻点,朝空气中吐烟圈儿。
她眉眼倦懒,笑意也似是被烟气冲淡些许,“冰叔,妈前几天给打电话。”
“她现在在哪?”
“不知道,”她嗓音泛哑,“可能在南方。她没跟说冷。”
陈冰沉默下,甩着个打火机,“你爸没找到她吧?”顿顿,“也没找你吧?”
陈冰坐沙发上,对门边换鞋南烟指指点点:“还往出跑?不是说让你躲几天吗?”
南烟将买回来菜扔餐桌,“你回来不就行。”
“能替你挨刀子?”
“就去趟隔壁菜市场,也不至于挨刀子吧。”
陈冰懒得同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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