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自己能有什么事儿啊。”晏语柔轻声笑。
“出个差,在外面没准儿什么事儿呢。最近医院很忙,你不知道。”
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,老晏被簇拥着,拍着肚子笑呵呵。
怀礼趁他们聊天的间隙,去找医生看化验报告。
晏长安去年确诊了肝癌,年轻时爱喝酒,落下不少病根,连带着查出一身的疑难杂症。在这疗养中心已经住了大半年了。
晏语柔也在,推着晏长安在露台落地窗那边晒太阳。
晏长安回头见怀礼和怀郁风尘仆仆地来,便是十二分的笑容,呵呵直乐:“就知道你挂念我。”
怀礼面上几分愁容与疲态,走过来,微微低了身,问:
“化验结果出来了?”
“还那样嘛,我也没看。”
儿童画室教小孩儿画画,放心了不少。
但他实在太忙了,一边要照看酒吧,一边还要筹备重新开画室的事,没空再来操心做彩绘。很遗憾。南烟最近一有空也会过去给他帮帮忙。医院的儿童画室一般只需待半天,平日见不到怀礼,生活就总有点漫无目的。
本来来这个儿童画室,就是为了平时能跟怀礼接近一些,好下手,别的她也没想过,这下成天人没怎么见到,又遇到这么一桩好事。
南烟太想摸画笔了。
在徐宙也的怂恿下,她还是决定毛遂自荐去做墙体彩绘。康复中心的主任一直都挺喜欢她的,知道她想去深感欣然,跟那边说了说,让她和画室一个男老师一起去了.
怀礼仔细询问了各项指标,对比了下前几次的数据,才放心回去。
“说了没事儿嘛,看给急的,”晏长安瞧着门边和护士交谈的怀礼,问怀郁,“是不是家都没回就过来啦?”
“那可不,今天飞机还晚点了,大冷的天我多等他一个多小时,”怀郁抱怨着,“路上还堵车呢,堵了好几环。”
“这孩子啊,真是,”晏长安叹了口气,“去忙自己的事儿嘛,瞎操心。”
晏长安和怀礼的爷
晏长安笑一笑,拍拍他手,“你这孩子,别老操心我,我就做个化验,你就吓得跑回来了?从上海飞来的?还是哪里?你姑姑说你出差去了,耽误你工作没有?”
“他昨天工作应该就结束了。”晏语柔先行接了话,看了怀礼一眼,“是吧。”
他们也有一段日子没见过面了。上一回还是在他家吵了架。
怀礼淡淡瞥过她。
“其实,本来今天还有点事的……”怀郁张了张嘴,笑道,“老晏,我哥可挂念你呢,扔下自己的事儿就跑回来了。”
一周多后,怀礼回到北京。
下了飞机,怀郁来接的他。直接去探望晏长安。
离开前北京就在飘雪,回来又是银装素裹。
今日倒是不下了。
刚过中午,天气不错,阳光落人身上暖融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