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提前闭馆,南烟也提前离开,第二天是周末,她起个大早,撸起袖子和肖迩二人在展馆赶整天进度。
饭没顾上吃,又是生理期,下午终于扛不住,蹲在地上调好颜料,站起来人就眩晕,脑袋扎下去,天昏地暗。
朦胧中做个梦。
梦见儿时江南故乡。
下着雨,郑南禾穿身俗艳却十分漂亮红旗袍,撑把断伞骨油纸伞,带着小小她,踏过生青苔石砖,买些奶奶最喜欢桂花油
他要她打过去,这会儿她紧张个什劲?
徐宙也狐疑地看她眼,转身出去,“那别管早点睡吧,万是诈骗电话什呢。”
电话响会儿就挂。
南烟拿着手机躺下来,盯着那个陌生号码,不知道该不该回过去。
万是郑南禾呢?
南烟用被子卷住自己,闷闷应声:“嗯,他好像顺路。”
其实顺不顺路南烟并不知道,她这时又想起什,“徐宙也,能帮拿下手机吗?在外面充电。”
她好端端地躺这儿也没跟谁乱跑,徐宙也不想计较什。他拿着她手机进来,正要递过去,突然震动起来。
个陌生号码。
“谁啊,这晚。”徐宙也皱下眉。
招牌,就朵雏菊当标志吧。”
徐宙也挑下眉:“南老板也挺有想法。”
“们这好创意,”南烟说,“就差钱。”
“钱总会有。”徐宙也不乏得意,拿走那张纸,妥善地夹到画夹中,催促她,“你快去睡觉吧,时间不早,你不是还生理期吗?今天肚子不疼?”
不说还好,提起来南烟小腹就隐隐抽疼。每个月都要经历这几天,每次都痛得死去活来。
宋明川出现,郑南禾又换电话号码,她还没告诉她让她这段时间别回北京。
回来定大事不妙。
想着想着,她肚子又开始痛。
索性给手机扔到旁,怀礼电话也没回,忍着疼痛,强迫自己睡过去。
再也没人打给她.
南烟倏然起身,从他手里拿走。
以前她看到这种陌生号码不敢接,生怕是宋明川或是聂超他们。之前她也因为怕被他们找到经常更换手机号码。
“……也不知道。”
南烟还以为是怀礼,结果不是。
虽没存他电话号码,但她依稀记得他尾号不是这个。
她抱着肚子,立刻窝床上去。
“疼还穿那少,你要不要去泡个脚啊?”
“不,能忍。”
“那你晚上盖厚点吧,”徐宙也今晚照例打地铺,掀开帘子进来,拿床挺厚被子扔她旁边去,边问句,“哎对,今天是怀礼送你回来?”
那时他看到是怀礼车,今晚直没问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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