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天没开小脏辫儿的车,楼下掠过了一阵的引擎响。南烟正好吃完泡面准备扔垃圾桶,顺便往下瞧一眼。
一辆漂亮的白色保时捷。
冷泠送他回来的。
下了雪,天晚冻寒。
冷泠穿了件白色的羽绒服,高挑又纤细的,站在更高挑的徐宙也的身旁,却衬得有点娇小了。
手机电池越来越不经用了,打了会儿游戏就没电了。连上数据线扔在一旁,南烟随手拿了桶泡面去了厨房。
徐宙也家烧热水的这个玩意儿她总不会用,倒腾了好一会儿,水壶才咕噜噜地开始响。
好在也就让她等了一个小时,再晚估计就没地铁了,回来了她也没跟徐宙也打电话。
他今晚也很忙的。
南烟倚着餐桌抽了会儿烟,吐着烟圈儿,听水壶里的水沸腾。思绪也跟着开始冒了泡。
“我现在要去机场,”怀礼说,“你先吃饭吧,结账的时候说我电话号码就行。”
“……”
南烟顿了下,想问他什么事这么着急大晚上要去机场。
才要开口,他那边又有电话打进来了。匆匆就挂了。
南烟盯着渐渐熄灭的屏幕,一时没反应回神。服务生又过来了,依然向她报以十二分的笑脸,问:“小姐,请问现在点餐吗?”
柠檬水见了底。有点酸了。
南烟四处张望一圈,隔壁桌的客人也要离开了。等了一个多小时,她都不好意思找服务生续水了。
长相乖巧的服务生过来为她添上水,清甜地微笑着:
“小姐,请问您现在点餐吗?”
“我打个电话问问啊,不好意思。”南烟笑了笑,拿出了手机。
二人在台阶下说笑了两句就告别了。
徐宙也上来见
有什么可失望的,一顿饭而已。
想了一路,现在她还在想,不觉就有点烦闷了。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,一根烟慢条斯理地抽完了,水正好开了。
她泡好泡面,拿着画板,坐到懒人沙发上。
徐宙也设计了个画廊,打开画板,设计图就在里面夹着。南烟端详了一下,垫了张纸上去,描描画画的,勾勒既有的轮廓同时又加了点自己的点子,思绪飘开了,面都忘了吃。
徐宙也比想象中回来早。
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。
那次去吃饭,他半路扔下她去找别的女人了,她好像也没什么别的情绪。
怎么了呢,南烟。
南烟轻轻呼了口气,磕了磕手里的烟盒儿,想抽烟,还是作罢了。
“不点了,不好意思。”.
正要给他打过去,他电话就来了。
一路风驰电掣,怀礼开车往公寓赶,接通了问她:
“在吃了吗。”
他好像在抽烟,能听到猎猎风声卷过,嗓音透出一丝倦淡的低哑,很淡很淡。
“没有啊,”南烟托着腮,怔怔地咬住吸管儿,“你快到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