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尽量约他。”
“那谢谢你——”徐宙也感激不尽。
楼下动静终究扰醒楼上人。家政阿姨轻轻唤句“冷先生您醒”,冷泠便与徐宙也同抬头。
冷嘉绅闷闷“嗯”下,朝下走来。
徐宙也立刻站起来,礼貌打声招呼:“冷先生,好久不见。”
这岩彩本就是冷门,画展年到头统共没几个。
没准她还去过。
当年他也是不忍外公才华埋没才与冷泠接触。冷泠很惜才,比她行事风格倨傲父亲冷嘉绅温和许多,在这方面也帮他很多。
没曾想他又次因为这样事要找她帮忙。
冷泠知他好意思来,但八成是不好意思开口,于是她先打开话题道:“那个画廊之前爸爸想买给,大概三四年前事情,觉得地段不太好,开过画廊也都倒闭,爸就介绍给他朋友。”
你也是决定。”
南烟肯定是不会多想。
他心底重复。
冷泠用把小银勺搅动着杯中清香扑鼻花茶。
花瓣儿旋着水波漾出些许情绪来,她撑着下巴看徐宙也,字顿道:“不用决定什,反正本来也打算帮帮你。”
从前冷泠老带着徐宙也混她美术馆,冷嘉绅就对他们多有不悦。这会儿也没别表情,声不吭地坐下,有些被扰清眠不耐,道:“又是为你外公来?”
“——不是,”冷泠解释原由,想起什似,“爸您后天晚上要跟于叔叔起吃饭吧?”
冷嘉绅猜到原由,“小徐也要去?”
“如果能话当然好,”冷泠道,“徐宙也想接手于叔叔画廊,想私下引荐他们聊聊,于叔叔直想把画廊给懂画儿人经营,认为这个机会不错。”
冷嘉绅笑呵呵,不怒自威,“你倒是嘴巴快,把什话都说——昨天下午还有个老军医孙女来找过,从前和她爷爷有点交情
她笑笑,“结果你看,又要转手。”
似乎并不认为那个地方很好。
她好像还想劝劝他,也许有更好地方,但是他是为别人,这事儿好像就不全是为他。
于是她也没多说,只悠悠道:“最近跟你们谈应该不是爸爸朋友,画廊直是他雇人在打理——你如果实在想要,可以帮你找他谈谈。”
徐宙也眼前亮,“可以见个面吗?”
“那——”
“不过不知道你是为南烟开画廊,”冷泠说,“以为你是为你外公。”
“哦,这个,外公画前几天送展——”徐宙也解释道。
“知道,”冷泠接过话,顿顿,目光直直看着他,似乎若有所思。须臾后,她才又补充,“北京哪里办展,基本都知道。听说过。”
也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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