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头西沉,怀礼转头瞧身后她。
明艳红色马术装确适合她,几圈下来明显跑得激动,白皙清秀脸蛋儿染层绯色,双清澈眸直直瞧着他。
高亢情绪还无法宁静,她轻轻喘着气,红唇熠熠,眉眼半弯,好似在不自禁地朝他笑。
两处马蹄声交绕,缓慢地遛着马。
怀礼转过头,望向马场尽头,二层遮阳棚下老晏他们已经离开,应该现在在休息厅等他们。
于是她什都不用想。
什都不用想。
迎风奔跑就好。
就像最起初在俄罗斯和北京遇到他时。
什都不用想。
正此时,身后阵利落干净马蹄声渐近。
南烟正回头,清冽风迎面卷过,却是道黑色影在她正前方翩翩稳稳地缓下来。
怀礼身黑衣白裤黑色马靴,英挺又潇洒。
他随她节奏轻巧自如地遛着马,黑色头盔遮不住他清俊眼额,反而更凸显五官深邃。
他跑圈儿下来显然也尽兴,心情很好似,轻轻地扬着唇,下巴朝她示意,“和走吗。”
。
风拍打耳畔,南烟在马上来回左右地颠儿,景色飞快地迎面扑来,再飞速后退,应接不暇。
刺激得她心脏都要从嗓子眼儿飞出来。
不过稳还算是稳,这匹马明显受过良好训练,不野,亲人又听话,而且十分好掌控。
她本来想选现在怀礼身下那匹黑马,他却让她上他自己那会儿骑白马。果然很好骑。
他依然保持着不紧不慢速度,忽然问她:“什时候学会骑马。”
南烟也坦然,平复着心情,答:“大概是前年吧,就去俄罗斯碰见你之前秋天,在上海学。”
怀
没有目。
没有尽头。
像是洗个漫长热水澡,把什念头,把她那些无法启齿过往都冲得干二净。
她是快乐。
无比快乐。
南烟胜负欲激起,怀礼单只掠过她眼,就轻松地然她决定。他悠悠地转身,先行飞驰而去。
南烟于是跟上去。
过去年半时间,南烟几乎没有如此能够彻底放纵自己时刻。
阳光明媚又美妙,迎着舞动风儿,她发丝在颊边肆意缭绕,心情也跟着马奔跑节奏轻飘飘地律动。
先是追着他背影,想追赶上去超过他,定要证明自己会骑马不用他教似,可他却依然没有什胜负心似,放慢速度和节奏,耐心地等她跟上来。
该不该说他实在太体贴呢。
圈说久不久,实在没有尽兴。
很快接近终点,马儿甩着蹄子渐缓速度,南烟左右控制缰绳遛着马,有点得意地去张望终点也是起点位置,看他是否在。
她可不用事事都要他来教。
却没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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