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儿去看看你舅舅。”
南烟于是哦声,“那你到舅舅家给打个电话,别让担心你。”
她拉开窗帘,推开阳台门,取晾晒衣服。
国庆过,不知不觉秋季也接近尾声,风也萧索,卷着零零碎碎落叶空空地打转儿,前几日还妖娆片红树丛如今凋敝大半,不那好看。
南烟只穿件背心,迎风打个喷嚏。
“有空是有空……”肖阳注意到车头调转方向与目地完全相反,笑着问他,“你难道不要先去见见谁吗?”
“是很想见她,”怀礼说,“可是现在没什能给她。”.
郑南禾早就出门。
从医院回家十来天,情绪逐渐稳定,也不哭闹,拆掉纱布鼻子上还有明显伤疤,脸上淤青褪去,神色却比以前憔悴太多,犹如夜老十来岁。
这几天,郑南禾常常坐在镜子前发呆。
可惜还不到冬天。
没有下雪。
不然他可以找个理由见她。
肖阳那个问题没得到答案,这冗长沉默中,他都以为是自己多嘴,也许怀礼根本不会和晏语柔结——
“也许吧。”怀礼笑笑,下高架就毫不犹豫地掉转车头,放弃前方目地。
填晚
终须都归还,无谓多贪
……”
怀礼猛然想起。
两年半之前,,bao风雪即将来临俄罗斯,她坐在他身侧为他点牌,娇娆墨绿色长裙,又勾又绕深红色长卷发,鲜红到斑驳指尖儿落在他牌面,始终副自得神情。
郑南禾赶紧顺手给她扔过来沙发上外套:“赶紧穿上吧,大早上这寒,点也不在意自己啊?”
南烟见她口罩墨镜都带好,全副武装,很介怀自己脸上疤痕
南烟大早上起来冷不丁就被吓到。
今天南烟约那个俄罗斯人谈,她也起得很早。对方下周就回去,不管结果如何,见面聊聊也是可以。
南烟起床打哈欠,见郑南禾这早要出门,问句:“你去哪儿。”
“出去溜达溜达呀,都好几天没出门,”郑南禾今天心情不错,“午饭就不吃,你和小徐吃吧。”
“那你在哪吃。”
转而。
向相反条路驶去。
“实在不好意思,害你白跑趟,”怀礼真诚微笑,向他道歉,“今晚请你吃饭吧。”
“可以啊。”肖阳欣然答应,“哎你那会儿不是说你看上个画室——”
“你有空吗,”怀礼侧眸朝他笑,“吃完饭陪去看看?”
伴随着桌下声响细微铃儿响,她哼起不知名调子。
正是车载音响里这首。
下高架过个路口,再往前开。
不出两条街就是她家。
去过次数手指都数得过来,他却轻车熟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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