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只打火机是怀郁给他。只有怀郁才有收藏这种东西偏好。丢怀礼也不会很在意,换个就好。
那只打火机躺在她手心。她手掌平整又干净,侧却烙着深深齿痕。
吃饭时他就发现。
“——还你,”南烟虚弱地笑笑,“总是忘记。”
怀礼落在她手心。
“……你快回去吧,现在应该还能买到飞上海票,”南烟又转过身——好似在他怀抱这转过去。
她发丝儿香气拂过他鼻尖儿。
“南烟。”他叫她名字。
南烟背影顿顿,顺手将钥匙踹回口袋,又触到处冰凉金属质感。
他打火机还在她口袋。
怀礼目光陡深,好笑反问:“你认为在同情你?”
——那不然呢?
不然还是什。
南烟动下唇,想回嘴这反问,或者问他:那你今晚突然不飞上海是不是还有别事情。
可她却又放弃。
他没怀疑她。
她本来是要打给徐宙也。
他表情瞬落寞。
“——所以,”
南烟瞧住他。不像刚才吃饭那时,怕他以为她又在“装可怜”,现在反而怕他此行是虚。
她身后,混着淡而好闻雪松香。
虚虚又绕绕。
很迷人。
任何时候都是。
打开门刻,南烟知道是时候该告别。
他抬起手,却没有拿那只打火机,而是用自己手掌托住她,拇指指腹小心地摩挲过她伤口。
“还以为你是还有话跟说。”
南烟没有抽回手。
在她这儿扔个多月,那个艺术晚宴结束,他车送她和徐宙也回来,落到这里她直忘记给他。
南烟又转过头,好像很不舍得走。
她却没说什。
从口袋拿出那个铁黑色金属质感打火机。上面印着行德文还是法文,她不认识。
怀礼眸光微动。
算,问这多。
有什用。
她想从他身上得到什答案呢?
在意她?
还是什。
“你是不是在同情。”她问。
“……”怀礼呼吸沉。
“就是,家事确实挺乱,你也知道……”南烟苦笑着,嗓音轻些许,“你是不是……同情?可怜?”
她声音发哑。
哭天,如此不哭都好似生着颤。
可她却没进去,转身过来,用脊背抵住,靠在上面,抬起头,表情有点自私,“……怀礼。”
怀礼还维持刚才借光给她距离,她这突然转过来,好像被他半拥在怀中。
他不动丝毫,低头,“嗯?”
南烟察觉到他呼吸低些,她眼睫颤,复又直视他:“电话,是今天打错……本来……没想打给你,按错,真,这次没骗你。”
“知道你没骗。”怀礼淡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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