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名男子人高马大,大概和钟行差不多高,五官深邃俊朗,衣袍上图案花团锦簇,头上戴着顶颇为华丽帽子,腰间插着把象牙扇子,扇子上垂着枚黄金扇坠儿,看得出家
这些失去土地生计被逼无奈而造反流民没有那容易处理。
外族是豺狼,屠杀殆尽便没威胁。
这些流民是曾经载过舟、现在打算覆舟水,水源源不断,只怕波未平波又起。
“郡王是摄政王侄子,身上担着些军务,希望他能平安回来。”
云泽看到家古董店,他突然想起来过年时候钟行送自己枚玉佩,云泽日日佩戴在身上,还没有给钟行回礼。
当归说明都新开家点心铺子,等郡王回来之后,带郡王去吃好吃点心好。
正月底时候,云泽感觉钟行快到返京时候。
当归道:“最近明都没有什稀罕事情发生,就连摄政王也不杀人,怎很少听到他消息?”
云泽原本觉得摄政王太过遥远,因为太遥远所以觉得对方是个传说中可怕人物,无论摄政王做什事情都很难和自己扯上关系。
自从知道安乐侯写信要把自己献给摄政王之后,云泽突然感觉自己和对方其实没有太多距离,因为距离拉进,所以云泽瞬间觉得对方变可怕百倍。
不要想着把它毁掉。”
“如何能毁云府?父亲多虑。”
安乐侯不敢将钟行存在说出来,他清楚知道,云泽是不能毁掉云府,钟行却可以。
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就算是千千万万个云府,也逃不过对方手掌心。
云泽在回去路上忍不住想,或许钟行说并没有错,恶人自有恶人磨,之所以恶无恶报,是因为时候还没有到而已。
送什回礼好?
云泽带着当归进这家店。
他眼便看中枚水晶双鱼扇坠,云泽伸手去拿,恰好也有人伸手过来。
这个人比云泽慢步。
云泽与他四目相对,总觉得这个人有几分熟悉。
云泽想下:“玮州被叛军占领,恐怕摄政王心扑在军政上,无暇再处理其他事情。”
不提私生活和道德,单纯论对方能力和野心,这个朝代恐怕没有人能和钟行相提并论。
当归道:“区区叛军,剿灭他们对赵毅将军来说不是小菜碟?他们能比得上北狄将士?”
云泽摇摇头。
对于抢掠骚扰契朝数百年外族,摄政王只需要用最残酷冷血方式屠戮对方。
看来郡王预知能力很强。
晚风拂面。
云泽开始掰着手指头算钟行什时候回来。
半个月也就是十五天,等钟行来时候,已经到二月份。
最好朋友,也是和云泽关系最亲密朋友,云泽当然要记下日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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